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还没有。”
林之呈顿时感到血压急剧上升,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然而却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他试图在水潭边伸直双腿,两手撑在身后,仰头深呼吸以缓解不适。旁边的男子见状,赶忙递上降压药。林之呈接过药片,干咽下去,连水都没喝一口。
近年来,随着文物保护法律的不断完善和警方对文物犯罪打击力度的持续加强,林之呈的生意愈发难做。尤其是倒卖古董这一行,更是受到了警方的严密关注。尽管他拥有一个可以暂时隐藏自己的神秘空间,但面对如今高超的侦察手段,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每一次交易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身陷囹圄。
而组织的沉默和不作为更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孤立无援。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一旦被警方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由于近三年大感冒的肆虐,许多人选择将钱紧握在手中,不愿过多消费以防不测。因此,林之呈的事业遭受了重创。一年来,他仅有几笔小额交易,这些收入已经远远无法支撑他向组织支付维持付雅倩能力的费用了。他深感后悔,早先几年他不该大肆购入违禁的古董。倘若当初没有那么做,他现在或许还能勉强维持几年。然而,这类违禁品现在越来越难以在市场上寻得买家,尽管偶尔有人询问价格,但往往都是询问之后便再无下文。
更糟糕的是,当他试图将这些古董再次转手时,却找不到合适的下线。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购买付雅倩能力的决定。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借此风光无限,至少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却没想到短短26年就遭遇了如此巨大的风险。
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无法承受付雅倩的能力。他曾尝试多种方法将付雅倩的能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但无奈自己的体质过于普通,付雅倩的能力根本无法与他相融。
他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或许是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了。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问道:“最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吗?”
男子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在我们的公寓里,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林之呈顿时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是谁?我们见过吗?”
男子回答道:“她不是公寓的住户,可能是某个住户的朋友或者女朋友吧。我注意到她经常与那个叫阿封的人有来往,频繁出入他家。”
林之呈顾不得头晕目眩,立刻站起身来对男子说:“我们去看看。”
在城郊的别墅里,蒋川平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穿透落地窗,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尽管组织的人无法接近他的别墅,但他能感受到四周的气氛已经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开始有所行动了。显然,这一次组织内部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极点,甚至连另一派系的人也来找他了。
“爸,该吃饭了。”他的女儿在身后轻声呼唤。
蒋川平微微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然而,女儿却仍旧站在他身后,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在犹豫不决。蒋川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有什么就说吧。”
女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那边的人来消息了。”蒋川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轻轻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睁开,声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了。”
尽管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女儿能感觉到父亲内心的震动。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父亲来说意义重大,他多年的等待和努力终于有了回应。
训练已经进行了四天,韵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常安排。这天早晨,她像往常一样前往健身房开始早间训练。阿封和林仰已经到了,但林仰仍然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想跑步。韵黎看着林仰那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既感到心疼又觉得好笑。
“早啊,两位!”韵黎元气满满地向阿封和林仰打着招呼。
他们两人也转过头来,看向韵黎。
“早啊!”阿封回应道。他注视着韵黎充满活力的神态,接着问道:“你已经逐渐适应训练了吗?”
韵黎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没错,我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说着,她手上拿着毛巾,正准备搭到跑步机上,开始今天的训练课程。
就在这时,阿封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韵黎注意到阿封的异常,走近问道:“怎么了吗?”
阿封小声地说:“先别出声。”林仰也立刻停止了抱怨,紧张地看着阿封。阿封环顾四周,小声地对林仰和韵黎说道:“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他眼神警惕地扫视周围,提醒他们保持警惕。
韵黎也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周围,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周围的人似乎都在专注地训练,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然而,阿封仍然坚持将他们带出了健身房,来到休息室。
在休息室里,阿封严肃地对两人说道:“我怀疑是林之呈在盯梢,他的气息和组织的人不一样。组织的人都有特殊能力,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林仰疑惑地探出头来,轻声问道:“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啊?”阿封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怀疑他的目标是韵黎,而不是我。我们可能是因为付雅倩的事情被牵连进来的。”
韵黎听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紧张:“为什么会因为付雅倩的事情找到我?”
阿封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但你最近需要格外小心一些,我们也会加强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