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挂了电话,抄进裤袋里,走向沈鸳。
沈鸳坐在秋千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晃着,幅度不大,晃得不高。
容渊问,“要不要我推你?”
沈鸳不理他,当他是空气,嫌他烦。
容渊抓着粗绳,推她,“容澈要进公司,容祁这是想全身而退,不过没那么容易。”
早就一身污泥不干不净的人,想洗白太难,更何况还要拖另一个人下水。
他每天得了什么消息,都会分享给沈鸳,沈鸳听了,记下了,但不回应。
不像之前那样会和他讨论,会想办法帮帮他。
他们容家的事,她果真是不应该掺和,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和容渊在一起,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纠结。
容渊在她对面蹲下来,双手抓着绳索,仰头看着她,“生我的气可以,别把自己憋坏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着。”
他是真担心她憋出抑郁症,吵吵闹闹,总比这样跟他冷战要好。
沈鸳目光所及都是他,小心翼翼地温柔讨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该说的都已经说完。
容渊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一直是这个状态吧?你回沈家,或者我离开?”
沈鸳之前提过回沈家的话,容渊不肯答应,现在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妥协。
容渊无奈地叹气,“算了,送你回沈家吧,家里有人陪着,说说话,能舒服点儿,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就送她回沈家。
韩淑华对于沈鸳突然回来住一事,觉得有些怪异,“不是你们两个人闹什么矛盾了吧?”
她操心小辈们的事,只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容渊神色无恙,笑着说:“不是,我接下来工作忙,她又想着沈琳要出国,一段时间见不到面,所以想回来住一段时间。”
沈琳的改变,韩淑华是感激沈鸳帮忙,想她们关系变好,对沈琳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容渊送沈鸳回房间,剩他们两人,他缠着沈鸳,“欢欢,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差不多时间,我会来接你的。”
她聪明理智,容渊懂她,只是不想再继续逼迫她,让她想清楚。
沈鸳推开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的新鲜空气灌入,房间的味道都好了些。
容渊走了,沈鸳没去送他,但不可否认,她回来沈家,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晚上吃饭,沈家一家四口加上沈鸳,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形。
饭后,沈御同沈鸳散步,聊容渊的事,“你跟他闹矛盾,所以搬回来的?”
居然还是容渊送回来的,沈御觉得不可思议。
沈鸳迟疑着开口,“容祁找过爸爸,爸爸将手中的账本交给了他,不过江恒那本已经毁掉,没什么用。”
手中握有账本,就算不承认与当年的事有关系,那账本也是铁证。
沈御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鸳鸳,你父亲的事,是我爸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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