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的脸色从平淡转阴,微抬眼睑:“谁让你接的?”
alpha停顿了一下,为言逸释放安抚信息素。他感觉到oga刚进入发情暴躁期,打横抱起言逸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轻轻抚摸后背安抚难伺候的上司。
到了言逸这个级别,浓度再高的抑制剂都没有用了,他也尝试过钟医生单独为他配制的浓缩抑制剂,但发作时太过痛苦,常常在意识混乱的时候乱砸东西,最终被搁置了。
正因如此,穆澜才能留在这儿。
他拿出抽屉里的药瓶,分门别类把几种药用切药器切开,遵医嘱搭配成一小堆,倒了一杯水一起端给言逸。
言逸扫了一眼,把药吃了,告诫穆澜不要做多余的事。穆澜只好点头,答应晚饭后就把陆言送回家。
他有些担心会长的身体,长期服用抗抑郁类药物,也许副作用会积攒在身体里,但会长在这件事上意外的独断专横,不允许他人置喙。
“要我帮您解决吗?”alpha低头吻着言逸耳侧,装作没有看见言逸硬立地顶起下裤的东西,语调克制隐忍。
言逸靠在他肩窝,半睁开眼睛睨他。
“抱歉。”穆澜规矩地垂下眼睑,安静地为言逸释放安抚信息素,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一会儿。
言逸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保镖说小夏从部队回来看他,他没什么事儿,去见了见。
那小狮子稍微比两年前稳重了些,但在言逸面前还是炸了毛,指着穆澜质问他,为什么你宁愿跟这人在一块儿都不愿意考虑我,我差哪儿了?
言逸立在办公桌前抱臂斜靠着,微抬下巴示意穆澜先出去,淡笑看着这只小狮子在面前张牙舞爪,看来训练艰苦,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肉身形都更加匀称漂亮,除了恋爱脑仍然没什么改观之外,一切都还不错。
“我喜欢比我大的,行吗?”言逸夹着烟直笑。
夏镜天噎了半晌:“就这样?”
言逸收敛笑意,点了点头。
接下来还得部署这次清剿行动,言逸跟小夏约了个时间打算坐下来好好谈谈,终于把这小魔王给哄走了。
回休息室拿外套时,言逸忽然停住脚步,盯着自己放药的抽屉看了一会儿。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无异常,拉开抽屉检查里面的东西。几个药瓶都按原本的方向一丝不苟地码放整齐,看不出异常,言逸把每个药瓶都拿起来嗅了嗅,似乎也没有沾染什么特殊的气味。
穆澜过来锁门,看见言逸站在抽屉边发呆,以为还是源于发情期里情绪恍惚,走过来轻轻扶着他的双肩释放安抚信息素。
言逸问:“我走了以后你来动过抽屉?”
穆澜疑惑皱眉,得体道:“我通知保全部门立刻搜索可疑人员。”
言逸手里攥着药瓶,沉默良久。
两天后,言逸收到了pbb特工准备就绪的通知,但同时也收到了联盟高层的惊人反馈,就在昨夜凌晨,有人偷袭了恐怖组织的临时窝点,红尾鵟a3被重伤致残,根据情报人员提供的伤势照片来看,对方有意留了活口,没有给红尾鵟追加致命一击。
所以言逸带人去了之后不过是收割人头,不费吹灰之力。失踪的oga们回了家,又让言逸在oga群体中威望大增,占据了一连几日的新闻头条。
本来是件令人愉悦放松的好事,言逸却在收尾会议上发了火儿,先把情报和监控部门狠狠批了半个小时,连坐在会议桌前顾未的全息影像都没能幸免,被怼到掉线了。
“去查,到底是谁干的。”言逸按着刺痛的太阳穴把面前的文件一推。
文件上印着几张黑白的监控截图,模糊的黑白图像上隐约能看见一截肩膀,但那人反侦查能力超群,除此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整整一天会长的情绪都处在暴怒边缘,没人敢往枪口上撞,连最得宠的穆澜也只能端着文件跟在他身后,在两步外悄悄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上司镇定情绪。
直到蹦跳的小陆言被司机送过来,小跑着抱到言逸腿上,咬字还不太清楚,奶声奶气地甩着小兔耳朵叫爸爸。
言逸紧皱的眉才松开,托着腋下把小兔子抱起来,把耳朵上尾巴上吹乱的软兔毛理整齐。捏起果冻似的小脸蛋抖一抖,小兔子嫩嫩的像块奶油布丁。
“宝贝今天乖吗?”言逸抱着他亲了亲脸颊。
“乖!”陆言小心地摸摸言逸的脸,小声嘀咕着“爸爸不高兴”,撅起红润的小嘴在言逸脸颊上亲亲,害羞地抱在言逸脖颈上咯咯地笑,短短的小兔耳朵兴奋地甩来甩去。
言逸抱着他转了好一会儿,脸上难得见了笑意。oga笑起来实在温柔明媚,穆澜看得出了神,有一瞬间忘记了接下来的行程。
陆言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巧的绒布盒,小手拨了半天才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昨天穆澜叔叔送他回家以后,自己的小口袋里就多了这个盒子,不知道是不是给爸爸的礼物。
言逸微怔,抬眼看向站在身边装作无事发生的alpha。
穆澜咬了咬牙,从陆言手里拿过戒指,刚想单膝跪下,一下子被言逸抓住了小臂,没能跪下去。
oga的手细长白皙却非常有力,甚至攥得他一个alpha都觉得疼痛。
言逸抬眼问:“钱不够花?”
穆澜无奈地收起戒指:“您可太绝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