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书钰放下勺子叹了口气,“我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他是我阿娘和她侧夫君的孩子,只比我大两岁。”
“小时候我是家里最受宠的,母亲疼我,几位爹爹也宠我,导致我性格顽劣,无法无天,经常以欺负乖巧的他为取乐。”
“幼时我喜欢抢他东西,还总到母亲跟前抹黑他,告黑状,导致母亲厌烦他,将他送走了。”
沈弦乐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小时候这么坏呀…”
书钰瞟了她一眼,“都说了那时候不懂事,后来长大了我们也没多少交集,他当他的神医,我做我的杀手,如果不是这次中毒求到他那,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是因为记恨我小时候做的事,才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报复我。”
沈弦乐皱了下脸,这就很难评。
这波她没法昧着良心站在书钰这边。
“不用管他,我自有办法解开。”书钰说完,重新拿起勺子喝粥,吃鸡肉。
他吃完后,沈弦乐去厨房洗碗,看到纪卿尘孤零零的蹲在厨房里吃东西。
她迈步走过去,纪卿尘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语气轻快的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厨艺有两下子,简简单单的老母鸡炖人参都能做的这么好吃,我吃过别人做的,可油腻了。”
沈弦乐把碗放在一旁,答非所问道,“所以,你就只是想报复书钰,才想要我的。为了让他不痛快,搭上自己的婚姻也值得吗?万一你以后真正遇到了喜欢的人,后悔了呢?”
纪卿尘沉默了一瞬,轻哼道,“后悔是以后的事,老子现在开心就好。”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步步逼近沈弦乐,直至将她逼退到墙边,再无可退后,低声嘲弄道,“怎么?听他说了我们俩小时候的事了?他让你来劝我的?”
沈弦乐摇头,“没有。”以书钰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低头。
“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你们俩就不能和解吗?”
纪卿尘冷笑,久远的回忆袭上心头,那一次次子虚乌有的诬陷,母亲的责备,厌恶,还有他哭着被母亲赶回神医谷的狼狈……
那些都是他最难堪的童年过往。
“哪有那么容易和解,他跟你说的远比小时候做的还要恶劣,你没经历过我所受的委屈,没办法共情我的心情。”
沈弦乐抬眸看着他,“我知道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我就是觉得你们是亲兄弟,那些事过去那么多年了,或许可以释怀……”
“我可以释怀。”纪卿尘眉眼弯弯,“让他过来给我跪下道歉,我就跟他和解。”
这怎么可能?
让书钰道歉都不可能办到,还让他跪下道歉?沈弦乐觉得,他宁愿选择不要哥哥,也不会选择道歉。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
纪卿尘抬起她的下巴,“你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那你怎么就能说出让我释怀的话呢?你喜欢他,所以帮他来当说客,想让我给他解开被封住的内力和余毒,那我的想法和心情都不重要是吗?”
沈弦乐知道是她幼稚了,她摇着头,想挣开他的手,“我不劝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