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醉眼朦胧,嘴角带笑,喝下那杯酒后说,“我也作首诗好不好?”
“诗都听腻了,不要作诗,换个别的。”温荼雪起哄。
沈弦乐手里摆弄着绣球,“那我也不会别的才艺啊,你们说想看什么?”
“吹拉弹唱,沈妹妹总该会一样吧?”白樱诺也道。
沈弦乐想了想,“我会拉二胡算不算?这有二胡吗?”
“有!当然算,来来来,欢迎沈妹妹给大家拉段二胡。”白樱诺率先鼓掌,惹来不少人轻嘲的笑声。
那么多乐器,就只会拉二胡,叫花子的乐器,着实上不得台面。
然而,等二胡拿来后,沈弦乐的表现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沈弦乐拿到手后,拉了两下试了下音,她小时候没学过啥乐器,主要当时家里也没那条件让她去学。
长大后和同村的一个爷爷学了二胡。
当时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拉二胡的爷爷,一个是吹白事喇叭的大爷。
沈弦乐原本要学吹喇叭的,那玩意儿学好了,以后没准还能当个营生,可是闺蜜死活拦着她让她学二胡。
也幸亏当初学的是拉二胡,否则今天她就是一首白事曲子,能把在座的都送走了。
调了一下音,沈弦乐拉了两下找找感觉,随后小眼一闭,脑袋跟着曲调轻轻晃动,一首《痴情冢》,将小屋热闹的氛围变成了悲调。
不知不觉,那些看不起二胡这种乐器的人也收起了轻嘲的表情,一个个面色悲戚,仿佛想起了心底里最难过的回忆。
温荼雪甚至听着,泪水竟从眼眶中滑落而不自知。
一曲结束,让多少人想起了伤心情事,温荼雪摸着脸上的泪痕,喃喃道,“沈妹妹,你拉的曲子怎么这么悲…”
“表嫂,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白清屿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句表嫂,喊的沈弦乐措手不及。
“曲名《痴情冢》”沈弦乐瞧着大家全无刚刚的兴致,一个个目露哀戚的,顿时心里一阵罪过,“给大家换个欢快的曲子吧!”
她连忙拉了一曲《赛马》,把众人的心思拉回来了一些。
“表嫂这两首曲子,我都没听过,但甚是好听,前一首凄美而悠远,后一首仿佛看到万马奔腾的场面,大气磅礴,余韵十足。”
“原来二胡也能拉得出如此有意境的曲子。表嫂得空了,可不可以教教我?”白清屿走过来挤走了坐在沈弦乐身边的亲姐姐,满眼虚心求教的看着沈弦乐。
白樱诺瞧着弟弟对沈弦乐目露钦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你们俩要学去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玩,去去去…”
说着,竟不由分说的把二人挤走了。
沈弦乐拿着二胡,手足无措,这怎么拉了首曲子就把她踢出局了呢?她还没玩够啊喂!
“表嫂…”白清屿拽住沈弦乐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沈弦乐被他小狗般的眼神看的心中一软,这货白天见时还不这样,怎么喝了点酒反而像个软男一样,又乖又萌,让人忍不住想去蹂躏两下。
她忍着蠢蠢欲动的手,叹口气道,“行,我教你。”心中默念,这是陆宴辞的表弟,她不能勾搭。
忍住,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