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和范镇雄则叱喝连声、骂不绝口。
营帐前方的几名守卫大吃一惊,纷纷举着武器冲了过来,待到他们临近了,露五渊张嘴厉喝道:
“你们谁敢再靠近一步,我立马砍掉他的狗头!”
守卫们立刻停驻了脚步,举起的武器僵在了半空。
露五渊再断喝一声道:“快去将我的马儿牵来,否则我一样要了他的狗命!”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茫然失措,最后只好把无奈的目光投向狗顺,把皮球踢给他们的长官。
狗顺装模作样地拿腔捏调道:“操,去给他们牵来吧,谁怕谁,老子就不信他们能逃掉!”
守卫们如遭大赦,慌忙跑去另一座营帐后边将马三牵了过来。
露五渊又厉声道:“我们要带着你们的大元帅去刚才那个战场,你们想跟过来就跟着,但是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那样的话只会要了你们大元帅的命!”
又转对范镇雄道:“范将军,你押着这鞑子大元帅坐车厢,他要有任何异动,就一刀干掉他,下手绝不留情!”
范镇雄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好!”
守卫们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范镇雄抽出明晃晃的钢刀架在狗顺脖子上,逼着他上了车厢,帘幕垂下,露五渊一跃上了马三的背,低呼一声道:
“老三,出发,去刚才那战场!”
马三仰脖一声长嘶,奋蹄而起,神骏的身形幻出一片浮光魅影,疾若迅风般再次奔向那苍茫草原。
那几名副将级守卫立刻甩蹬上马,在后边苦追猛赶,眨眼间,也消失在茫茫云烟深处。
但见恢弘辽阔的大草原上,一骑绝尘,如同流星赶月,气势无匹,水鸟惊飞而起,羊群四散而蹿。
不足一盏热茶功夫,日行千里的马三已将兄弟仨带到了战场所在,而那穷追猛赶的数乘敌骑早已不知道被抛甩在草原深处什么地方。
战场平静多时,硝烟已经散去,但那百丈深坑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渊、断臂残肢、身首异处的惨烈印迹在寂寥的阳光下却更是触目惊心,露五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股滔天恨意腾起,眼里寒光突现,如果文成英就在眼前,他再如何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也一定会本能地不寒而栗。
露五渊心中暗下决心,待到将来可以毫无顾忌地铲除文家势力了,一定要把那文成英拖到这深坑旁为这成千上万的阵亡将士百拜叩首后再抛头颅洒兽血。
露五渊骑着马三如同天马行空般突临头顶,顿时惹来敌群惊呼一片,当即有数乘高头大马排众而出,一马当先者正是那狗顺吩咐留守听命的鞑子首领。
他长刀遥指露五渊,虚空一劈,厉声喝道:
“贼寇好大胆子,竟敢妄自脱逃,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他嘴里高声嚷着,毕竟忌惮露五渊的绝顶武功,却不敢策马驱前半步。
他身边的副将们也只是嘴里呼喝连声,却个个骚眉耷眼,谁也不敢上前送死!
露五渊威风凛凛坐于马三雄背,仰头大笑道:
“鞑子兵头听着,你们的大元帅已经落在本将军手里,如果谁想要他的命,就尽管拍马上前,看到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的马快,哈哈!”
鞑子首领和几员副将面面相觑,又一齐纵声喝道:
“贼寇好大的口气,苟大元帅他老人家神技盖世、智勇无双,怕是你们吓得胆战心惊,这才偷偷逃出来的吧,哈!”
露五渊微微一笑,头也不回,振臂虚空一划,洒脱自若道:
“范将军,把鞑子的大元帅拉出来见见阳光吧!”
车厢里的范镇雄响应着大声吆喝道:“好嘞,苟大元帅,害什么羞啊,出去跟自家兄弟们打个招呼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