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心儿一颤,强行忍住。
小公主思索片刻后,象突然想出什么妙法般,竟拍手欢叫道:“呵,有啦!”
露五渊忙道:“有什么啦?”
小公主却不作答,突然将目光直直落在露五渊脸上,眼神开始泛出迷离之意。
露五渊心中骇异道:“如何?公主快讲!”
小公主嘻嘻一笑道:“只要大将军和我睡过觉了,我们肉体上结合了,我才能放下心来,也才可以忍得住暂时不见你!”
“啊!”露五渊这一惊非同小可。
更令他震惊的是,恰此时,公主竟蓦地将裹在玉体上的金黄锦缎薄被一把掀掉了,顿时露出活色生香的一具动人裸体来。
那胸前高挺的两只玲珑玉兔更是在公主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上一颤一颤,快把露五渊的心脏都颤出来了。
露五渊浑身燥热、下体喷张,再不脱离这环境一定会出大问题了,便低头垂面,抬步准备急奔而出。
孰料小公主精灵古怪得很,一下子看出了露五渊的意图,忙娇嗔道:“大将军如果再走一步,我就大声呼喊,大将军意图轻薄本公主!”
露五渊脚步顿时凝滞,脸红得象个柿子,心头突突跳个不停,杵在当场,无所适从。
小公主嘴角带着得意的笑,竟轻抬玉臀,移下床来,然后莲步款款,美体微颤,一步步向他走来,显然就是一副投怀送抱的架势。
露五渊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有要爆炸之感,看来一场将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的暴风骤雨势所难免。
然而天意弄人,造化无穷,正在露五渊身心中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帐篷外边的空气中一派连绵不断的呼啸之音此起彼伏,转瞬,更是有衣袂破空之声连篇累牍地响起。
露五渊脑子一个激灵,彻底惊醒,大喊一声:“有刺客,公主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公主显然被这突来变故吓懵了,刚才还喜气洋洋的香躯立马凝滞,面现惊愕之色。
露五渊再也忌讳不得了,一把捞起床上的锦缎,披在公主身上。然后一手挟持公主玉臂,一手抽出惜花剑,展开惜花身法,箭一般自帐篷门口弹射出去。
出得门来,但见整个营区已然一片大乱,到处火光闪烁,嚷骂叫喊声响成一片,外围的将士们和来敌已经交上了手,金铁交鸣声自四面八方阵阵传来,而不断有黑衣人突破阵线,象夜鸟投林般向位于核心区的女眷营房处嗖嗖掠下,他们的目标显然直指营房内外的女眷们,不断有女眷落入敌手,哭爹喊娘、惊呼哀号声此起彼伏、连绵一片,露五渊尚未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只一瞬,便有一道黑影旋风般向露五渊飞扑而来。
身影尚在两丈开外,两条紫红色的绫绢已然象金蛇吐信一般挟着劲风一左一右狂舞而至。
那原本软哒哒的丝绸物此刻竟坚硬如刀,似两柄长了眼睛的利刃,带着凌厉的气劲,一条点向露五渊正挟持小公主的手臂,一条刺向露五渊持着惜花剑的手腕。
敌人的打法干脆利落,一上来就是逼露五渊撒手弃剑的辛辣狠招。
露五渊心中骇异,摇身一晃,身形向后疾速飘退,意图脱离那紫红绸绫的控制。
孰料那紫红软物变戏法般,坚若磐石的身躯蓦地变成滑溜无骨的游蛇,顷刻间身形暴涨数尺,快逾闪电般奔至露五渊身后,顿如一道白练般上下翻飞,倏忽间封住了露五渊所有退路。
露五渊顿感压力剧增,再不敢懈怠,反手一剑,‘落红满径’趁势递出,惜花剑化成漫天剑雨,朝漫空飞舞、劲舞不休的紫红绸绫点点落去。
全部剑花即将一一击中紫红绸绫时,露五渊心中蓦地生出不妙的感觉,因为根据以往的交战经验,自己的惜花剑气撞入他人的气阵时,总会劲气激荡、气浪翻滚,然后自己的惜花剑凭借五百年深邃内力劈波斩浪,直取黄龙,令敌猝不及防,落荒而逃,可这次交手,自己透剑而出的澎湃内力非但没有遭遇任何气阻,反而恍若泥牛入海,万斤巨力击在千斤棉花上,半点也吃不上劲来,似乎在那绸子轻歌曼舞间,便将露五渊的强大内力溶解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露五渊体内的劲气却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涌出,争先恐后奔入一个无穷无尽的虚空。
露五渊大骇之下,仓促变招,手腕一振,强行收回剑招,漫天剑花顿止,空中奔涌的气流被硬生生切断,一股大力反撞回来,露五渊心中好一阵气血翻涌,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