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珍珠没敢再多说多问,熄灭蜡烛,轻手轻脚离开了。
翌日清晨。
将军府一名叫墨兰的丫鬟过来传话,“小姐,将军说让您用完早膳去前院找他,他有事跟您说,将军还特意嘱咐,他不急,让你慢慢吃完早膳再去。”
“奴婢在这里候着,一会给您带路。”
“这就去,我已经用过早膳了。”
阮含娇说完就起身了,她昨夜睡的不是很好,今日起得早,此时已经收拾妥当了,跟着墨兰去了前院。
倪寻负手而立,站在院中央看倪靖驰操练。
院子里的雪还没化干净呢,倪靖驰身上只着一层单衣,手上一把玄铁九连环钢刀舞得呼呼生风,一招一式都透着杀气。
“外祖,表哥,”
阮含娇走过来,朝两人打了声招呼。
倪寻朝她颔首。
倪靖驰立刻看向声音来处。
“表妹。”
倪靖驰眼前一亮,收了招式颠颠跑到她面前,手举钢刀。
“表妹,我这把玄铁宝刀足足有五十斤重,你要不要拿着试试。”
啊,这……
阮含娇看了看闪着寒光的九连环宝刀,又看了看他,他出了不少汗,浑身上下还冒着热气。
阮含娇摆摆手,“还是不了,我拿不动。”
倪寻迈步走过来,“靖驰,你表妹不比静柔,休得无礼。”
倪靖驰想了想,觉得祖父说得有道理,收了宝刀。
静柔是野猴子,表妹是娇小姐。
倪寻看了看他,“我有事同你表妹说,你回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倪靖驰走了,倪寻带着阮含娇去了书房。
倪寻不愧是武将,阮含娇一进书房,看见他书房一面墙上挂着不少兵器,书架上厚厚的书全是兵法。
“坐吧。”
倪寻没坐在桌案后,而是坐到一旁的紫檀圈椅上,阮含娇坐在他对面,祖孙俩隔着一张小几的距离。
“我带你回来这件事,你……”倪寻顿了顿,怕她反感换了个称呼,“盛雪知道了,她想见你一面。”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你若是不想见她,我不强求。”
阮含娇几乎没犹豫,“我不想见她。”
倪寻毫不意外这个答案,“好,既然不想见,那我们就不提她了。”
他从袖袋中摸出两叠厚厚的银票,放在小几上。
“你的东西我这几日会差人陆续给你置办,短什么就跟我说,遇见什么喜欢之物就买,不用考虑银子,外祖的家业不怕你折腾。”
“多谢外祖。”
阮含娇往小几上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银票竟然是一千两一张的,大周银票最大面值也就是一千两了,这厚厚的两叠……怕是有好几万两了吧。
“外祖,我暂时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倪寻很是大方,“无妨,剩下的你留做体己钱,若是不够花,再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