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死,就不倒,就要把对方弄死,那是当时宇辰恒心里面唯一想到的。
然后,很长很长时间后,宇辰恒满身是血,自己的,那几个混混的,全都有。
他满手都是鲜血的腥气和湿黏,手里的钢管沾满红色的鲜血。
宇辰恒追着那七个混混满街跑,追着狂打。
他一个人打怕的七个,付出的几乎是整条生命的代价。
宇辰恒追着追着就支撑不住了,他脚步愈来愈沉重,疼痛和倦意像潮水一样汹涌扑来。
他头上的伤口汩汩冒着温热的鲜血,眼前景象天旋地转,随后是一片昏黑。
终于,宇辰恒手里的那根钢棍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下,他则一头撞在水泥墙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然后,他不动了。
——
等宇辰恒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身处在医院中。
洁白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特有的味道,让他的脑子越发的不清醒,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在刺目的模糊中破碎幻裂。
在自己将那个她,将她——舒静兰送回家后,自己才可以去付出所有。
因为自己知道,她家是她唯一安全而不用担心她的地方。
宇辰恒,是知道她家的,有一个夜晚,他站在她家楼底下,身影沉寂入黑暗。
他看着她家灯火明亮,温暖如隔绝所有天地的大雪。
然后,灯光逐渐熄灭,一切沉入梦,黑暗中有温暖的气息涌动。
宇辰恒转身离去。
于是宇辰恒是知道她家的,而且他也明白,那里面自己给不了她的温暖和拥抱。
但是,无论如何,不管怎样,自己要把她先推入温暖,之后再又自己去与阴暗搏杀,即使自己可能会被大雪埋葬,自己要为她关上黑夜的门,只留阳光。
然后,一切变得那么真实,那么真实,如潮水确实涌来能把自己吞噬一样。
自己手臂上那沉重厚实的石膏,身上,头上那洁白的纱布,一切证实美好是短暂,自己没能在梦里杀死恐惧,将恐惧打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后又让它逃之夭夭,逃回了生活。
并且迎来它无穷无尽的报复。
宇辰恒现在突然的是那么想见她,那么的想,自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宇辰恒眼神忧郁的站起身来。
“嗯?”
在站去身来的那一刻,宇辰恒感觉不到身上的一丝一毫的疼痛。
“怎么回事……”
自己有些疑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伸展自如,也没有任何疼痛和不适。
现在的自己,仿佛从未受到重创一般。
“莫非我沉睡昏迷的时间长得让我身上的伤都好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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