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速旋转的后车轮卷起大片白色烟尘,显得有些恣意玩味。
那六七个单车少年绕着圈骑,车轮翻滚成了一个尘土圆环状。
而在那尘土圈中央,一个身形瘦弱单薄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有些发黄的破旧背包,安静的像石雕一般伫立着,目光冷厉似狼,全然不顾那尘土袭身。
“嗷嗷嗷……”另外那几个骑着单车衣着华丽的少年嘴里打着响亮的口哨,戏弄一般的骑车围绕那个圈中少年。
很显然,这是一场最为常见的欺玲事件。
不过,车圈中的那个少年却吸引了风墓,风墓隐隐的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铁剑的气息。
于是,风墓起身抱刀,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切。
“宇辰恒,我告诉你,你小子再跟舒静兰走那么近,我废了你,她是老子的女人……”
“妈的,不知死活,连老大的女人都敢染……”
“要不直接打断腿送进医院算了……”
单车少年中一个银发打着耳钉的家伙直接将单车前轮抬高转了一圈,从圈中少年的头顶掠过。
明显的,这几个单车党一看便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如今倒是做些以多欺少的无耻行径。
圈中那个被他们唤作宇辰恒的少年衣着朴素,身形瘦骨,有些嶙峋不堪,但目光锋利偌刀,带着朔杀的愤怒。
单车少年们的讥笑声,车轮滚尘的侮辱挑衅,玩味肮脏的笑容,一切在少年眼前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伤痕坚硬的拳骨缓缓攥紧,手臂青筋突起,身子却依旧静立岿然,驻足不动。
“靠,哑巴啊?”
一个单车少年将车轮抬起,直朝宇辰恒的头顶擦掠而过,同时他的口中也在讥骂。
然而,在单车抬起将要落地时,单车上的那个少年却没有感觉到车轮落地的触击感,突然间,他发现车把无法拧动了。
低头看去,他惊呆了,自己车的前轮已被眼前那如同孤狼一般的少年单臂举起。
那个单车少年抬起前轮在掠过宇辰恒头顶之时,少年的车轮被他一把抓住,宇辰恒后撤,就让那个单车少年以一种车子倾斜前轮上扬的姿势停滞在了空中。
然后,在极度的惊诧中,单车上那个狂妄的少年突然对上了宇辰恒的双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星辰一般冰冷深邃,却又像燃烧一般充斥着狼的凶猛和愤怒,那般狠戾狂古,如同深沉而纯粹的暴剑。
猛然间,车尘圈中孤独的少年扬起了手中的旧布包。
接着,便朝手中举持单车上的那个烂仔头上,狠狠地、拼尽全力的甩掷而去。
泛黄发旧的布包,如同疼痛的炮弹般砸向了单车少年的额头和面部。
“砰!”
一声闷响传出,车上的纨绔子弟飞了出去,几块零散的红砖从未盖严的背包口飞了出来,陆续砸中了另外几个单车少年。
“啊……啊!”
伴随着几声惨叫,刚才还耀武扬威一副好不得意的单车少年们短瞬间就人仰马翻,被板砖砸到在地,脸上的狂妄被狼狈所取而代之。
……
宇辰恒,那个孤独、臂膀瘦弱的少年提了整整一背包的砖头来对付眼前的几个贱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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