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莱茵兰下了一场雪。
景澜从睡梦中醒来,隐约记得睡着前舒尔茨凑近她耳边低声说的话,他出门了,要很晚才回来。
景澜起床,把睡袍穿在身上,去点亮了台灯,坐下来赶稿子。
莉莉与芬恩终得重逢。
半小时后,她为这篇故事写下最后一个句号。
她拿起梳子把头发梳顺,然后去给自己做饭。
听得一阵开门的声音。
"饿了?"没一会儿,他走近,从身后抱着她,衣服带着从外头沾染上的风雪气。
还有浓郁的酒气。
"又喝酒了?"景澜专心的洗着菜,"我记得,你在信上说把酒戒了。"
"嘿嘿。"舒尔茨趁她不备,在景澜的一声惊呼中,轻而易举的把她整个人扛在肩上,"实在不好意思我的亲亲宝贝,我只能通过酒精来缓解对你的思念,请原谅我的不守信用。"
"流氓,快放开我。"她忽而一羞涩,拍打他的背。
舒尔茨只当听不见,扛着她进房,把她塞进被窝里,脱了鞋,自己也钻进去了。
景澜踹了踹他:"你身上脏死了,先去洗个澡。"
"干净得很。"他抱紧她,像个树袋熊,蹭着她的脸。
他新冒出的胡须又短又硬,蹭得景澜的脸又刺又痒。她推开他的脸:"别蹭我,疼死了。"
他不听,挂在她身上动来动去。
景澜哭笑不得,只好随他了。
舒尔茨蹭了好一会才停,景澜以为他要干些什么坏事。不过她预估错了,舒尔茨什么也没干,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半晌,景澜听到他的打呼声。
睡着了。
抱着她,头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景澜又气又笑,想去推开他又不行,怕自己吵醒了他。干脆就不动了,就让他这么睡。
好在舒尔茨睡着的时间并不长,二十分钟后就醒了。
他换了个姿势,大腿搭在景澜的腿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左臂圈住她的腰,紧紧的箍住,生怕她跑了似的。
"要窒息了。"景澜默默抗议。
舒尔茨才松开了一点点。
景澜无奈:"说说,喝那么多干什么?"
舒尔茨跟她沉吟了会,才说:"庆祝我停飞期提前结束。"
"意思就是,你即将回部队?"
"是的,过几天我就要回基地。"
景澜的心紧了紧:"你要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