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等各方面渠道处理好,相信你很快就会被释放的。”
她原本计划在上一年十二月来看望他,但当时她在联合国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事情没有稳定下来,再加上回到景明生身边后接手了半个家族事业,为了巩固地位,她把前往苏联的行程一推再推。
好在,他没有在西伯利亚的严寒中死去,他活了下来,他们再次重逢。
舒尔茨呆呆的看着景澜,随着她的投喂,他只晓得把嘴一张一合。
景澜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脸上又长了几道皱纹?”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摇摇头。
景澜笑了下,揪了一把他额前头发:“呆瓜。”然后就不喂他了,把碗给他,让他自己亲自动手吃。
转而切盘子上的炸猪肘,边切边说:“你得好好补补,看你瘦的,跟个猴似的。”
诶诶诶,他的景小姐总是会无端冒出一句扎心的话。舒尔茨略微受伤的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想到一向高傲的中校先生也会自卑?”转而放下刀叉,笑着掐他双颊:“是是是,我嫌弃死了。”奈何脸上胡渣子太扎手,她看不过去,从随身携带的百宝袋里摸索出剃须刀,细心给他刮干净。
她摸上他眉峰那道疤痕,亲了一下,然后给他修饰一下多余的眉毛,乱糟糟的头发也看不过去了,或许里边还藏有许多只虱子,舒尔茨才吃了两块猪肘,就被景澜逮去洗澡。
浴缸的水还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她早就准备好的。
景澜锁上了浴室门,背靠着门,对舒尔茨笑意盈盈:“那么现在,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就让中校先生享受一场妻子的……服务?”
她的眼神有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
“澜澜,你……”舒尔茨听得脸都红了,耳朵也滚烫如喷发的火山。
澜澜什么时候转变了性子?
饶是夫妻多年,还养育了两个崽子,可第一次听到妻子这般开放的话语,难免招架不住,羞涩心起。
景澜走到浴缸旁边,她往水里打着香皂,泡泡自水中浮现,她看向舒尔茨:“那么,中校先生,你该脱衣服了。”
好吧好吧,这是澜澜的意思,他只好顺从,不再拘谨。心里乐开了花,听话的三两下把身上破烂的衣物脱光。
光溜溜的身体在她妻子的注视下也跟着发烫了,舒尔茨有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澜澜,然后呢?”他的身体虽不比以前健壮了,但轮廓还在,线条还是一如以往的漂亮。
景澜为她丈夫时不时冒出的痴呆感到无可奈何,或许吧,或许也有年纪上来的原因。
“过来。”两个字如同被赋予魔法的咒语,让他乖乖听从。
他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推倒在温暖的浴缸中。景澜搬来一个矮木凳,在他后边坐着,用水打湿他的头发,然后拿来肥皂,在他头上搓出泡泡来。
水热热的,舒服极了,舒尔茨好久没泡过澡了,澜澜还给他做着头部按摩,开心、满足。舒尔茨悠悠的闭上眼享受。太阳穴也被照顾到了,澜澜的手一如既往的柔软,力度合适,他不由得发出声声舒服的哼唧。
“力度要不要重一些?”澜澜在他耳畔柔柔的问他,手已经来到了他的后脖颈,开垦这片地方。
沦为战俘后,常年堆积的疲劳使这片肌肉格外紧绷,好在在她灵活手法下这些疲劳被轻而易举的拂去,这感觉真好,没有回答,只知道发出满足的哼哼,还很有节奏的组成一曲小调。
“按这里呢?疼不疼?”景澜又问,重了力度,按摩他的双肩。
“不疼。”他在水雾缭绕里发出一声喟叹,舒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已臣服在她的手法之下。
景澜开了花洒,一边给他冲洗掉头发的泡泡,一边按揉着他的脑袋,然后拿来梳子给他梳掉发间的脏污。
怕洗不干净,又打上泡泡搓了一遍,这回也帮他搓起澡来。
搓到背部时,景澜鼻头一酸,倾身亲吻他每一道战争过后在身体遗留下凌乱而丑陋的痕迹。
轻如雪花的吻让舒尔茨禁不住的发颤。这时,景澜手绕过他肩膀,环住他。
女人温热、带着独特的香气缭绕在耳畔、鼻间,这是属于男女相爱之间的气味,只有他能闻到。
她吻上他的耳垂,轻咬着、含着,像蛇妖美杜莎,攀着他,搂着他的脖子,来到他面前,带着进攻性,吻上他的唇,强硬地撬开他的一切。
舒尔茨的呼吸逐渐变得不顺畅了,这时,景澜放开了他,重新开启花洒,把它放进浴缸里。
她踏了进来,与他浸在同一捧水中。浴缸不大,却也不小,足以容纳两个人。她的手游走在他还算滑溜的肌肤上。他身体变得柔软,不由得顺着水势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