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锦起身洗漱了一番去早朝。
朝堂上,齐工未至。
司佑锦见齐彦德的脸色不太好,上前问道。
“太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您脸色不太好。”
齐彦德看了一眼司佑锦,半晌都没说话。
齐佩煊此时朝着司佑锦招手,让司佑锦过去。
司佑锦走过去,齐佩煊凑到了司佑锦身边说道:
“你不用问了,他不会说的,我刚也问了,他什么也没说。”
“他这个闷葫芦,有事都是自己藏在心里。”
“可能君王都是如此,站在高处总归是孤独的,就算和我们说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齐佩煊看着满腹心事的齐彦德叹了口气。
他之所以没有接受父皇传授给自己君王之道,完全是因为看多了这宫中和朝堂上的暗潮涌动,血雨腥风。
他幼时曾偶然见到过自己的贴身侍婢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毒。
只因为自己的父皇见自己聪慧,想要传授自己帝王之术,那个宫女被人买通来害自己。
他还见过自己的母后,当今的皇后,为了自保设计杀死了一个宫妃。
她可是皇后啊,爬上这个位置之前,她只是一个德妃。
从德妃到皇后,那些他未曾得见的血与泪也抹之不去,
还有父皇,一向以贤明德善着称的帝王,他曾因为一句诗句,杀了大学士府上上下下三十余口。
他也曾把忠心赤胆的老尚书流放三千里,却发现终是个误会。
可待到暗中召回的时候,带来的却是那个垂垂老矣的老尚书受不起那些恶吏的磋磨,早在途中病死了的消息。
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坐得太久就会变得无情。
他还见过这个朝堂之上,官员相互勾结,陷害他人。
他怕了,怕自己接受这个位置后。
待到自己满头白发回首过往的时候,觉得不安。
所以现在的他看着满腹心事的齐彦德,也只能叹息。
司佑锦走到了齐彦德面前,想说两句宽慰的话。
可话还没出口,齐工就来了,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了。
早朝上齐工派司中护送孙青书回荪国,还宣布了另一个消息。
择日将为朱百秀和齐彦德订婚。
朱丞相笑嘻嘻的行礼谢恩,齐彦德只是站着,没有谢恩的意思。
齐工见齐彦德这样,面露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司佑锦和齐佩煊对视了一眼,司佑锦想站出去开口说些什么。
可身边的司中却先一步暗中抓住了司佑锦的手臂。
司佑锦看向司中,司中暗暗摇了摇头。
是啊,谁都知道现在不是出头说话的时候,齐工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因为齐彦德不谢恩所以生气了。
在此之前齐工一定和齐彦德说过此事,齐彦德肯定是做出了反对。
在后宫,齐彦德发出反对就已经是让齐工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