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又道:“这个蛊不是都以人为器皿来养蛊吗?”
方正阳像看傻子一样看她苏宁感觉被冒犯到了!
方正阳道:“有蛊开始,就是像养蚕一般。用人做器皿养的不是蛊,是人心不足!”
苏宁点点头,长见识了,又问:“蛊毒除了能害人,还能做什么?能救人吗?”
没办法,从小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对这类邪东西知之甚少。
方正阳道:“蛊最开始就是治病救人的,但是有人发现蛊这个东西尤其是母子之间的感应很强,便开始走了歪路,以蛊控制别人获得利益快且多,养蛊又是精细的活,那些人就开始研究怎么利用蛊来控制人从而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不惜用血、用毒来养蛊,才有现在这些祸害人的蛊。”
苏宁了然的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这蛊与罂粟差不多,适量且正确的提取物是可以救人的,但是要是过量或者提炼的方式不对,用途也就不一样了,是会害人的。
苏宁越看这个小姑娘越喜欢,方正阳却不喜欢苏宁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苏宁在计算着什么。
诚然,苏宁确实在算计着,想要做起自己的事业,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团队,这个姑娘非常优秀,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晚间用膳,黎静舒最晚到,苏宁看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会心的笑了笑。
龙都统领并没出现,这仿佛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儿,大家都不觉得奇怪。
敬王在袁劭的院子的偏房,里面同样给了他一个火炉,龙都统领站在他面前,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的面容,那一身的漆黑只能给人压迫感。
“想到办法传递信息出去了吗?”
敬王无奈的闭上眼不去看他,一开口就是下刀子,明知自己的人都被他弄死了,现在又被下了两次毒,哪里还有机会传递消息出去。
龙都统领从衣袖里扯出一块杏色的丝绸,在鼻间闻了闻,踢了一脚敬王,敬王睁开双眼,眸中瞳孔急剧收缩,满脸震惊之色。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龙都统领又把这个丝绸放回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说余生并不是非你不可。”
敬王心口突然疼得冷汗直冒,噬心蛊?
敬王尽量不去听他说什么,不去想黎静舒,可是那抹杏色自己再眼熟不过,是她今天穿的,雨水打湿她的全身,拉扯中,自己看的很清楚。
敬王背靠一个凳子,尽量挨近火炉,让自己不颤抖,高居王位的气势就算成为阶下囚,也半点不输:“这些年,她一直是我的外室,无名无份也愿意和我在一起,说白了也是为了活着。感情有就行,不需要太多。”
龙都统领眉头一皱,道:“你也配?”
敬王笑了笑道:“我配不配不需要你来说,我好歹也是睡了她这么多年,她腻味了换个口味也不是不可以!!”
龙都统领眉头皱的很深拳头都握紧了。
敬王还不知死活的说:“你也别在意,有可能她还会在你们欢好时叫我的名字。她喜欢叫我天哥!”
龙都统领放开拳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琉璃瓶,敬王的得意笑容僵在脸上,这些年身边也有养蛊的巫蛊族人,自然知道是什么。
敬王屏着呼吸,死死的盯着他,深怕他有所动作。
龙都统领做势要打开瓶盖,敬王连忙出声阻止:“不,不要,刚才说的不全是真的,她这些年不管我怎么说要给她名分,他都不愿,甚至我后来娶王妃,她也不痛不痒。以前是我太自负,现在想来竟是她的心一直就没在乎过我,她还是在乎这个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
龙都统领摇摇头,有些瞧不起他,道:“你真的该死,希望这些年你们的感情能让她在干嘛知道你死了以后会为你流一点泪。不过,你是没机会看到了!”
龙都统领走后,敬王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就算抱着火炉也没办法让他浑身暖和起来,心里仿佛有一坨冰,全身都冒着寒气!
本以为是一次简单的出行,把人带回去就好了,也不是第一次她逃走被追回来。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遇到这个男人,更没算到会有人帮忙。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给他吃了毒药散了他功力的男子到底是谁,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黎静舒身上总有些莫名且非常有用的东西,借着与她欢好的机会,也试探过,可是从来没有找到她藏在何处,却每每需要用的时候,就会像变戏法一般拿出来,现在仍然没有找到,这是敬王最不甘心的。
袁劭用过晚膳,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方夫人,“敢问夫人,苏宁这解蛊可有风险,可会伤及性命?”
方夫人笑了笑道:“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万无一失的,要不然这几个月长途跋涉不是白费了吗?”
袁劭信得过方夫人,既然她都这么说,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于是道:“如今我们手上有个大魏的亲王,消息随时都会泄露出去,实在不安全,且新帝登基不久,无论是朝堂还是边关,都还不安稳,此时不宜因一人引起不必要的战乱,我须得。。。”
方夫人道:“你不必细说,既然事关朝廷百姓,那边不是我们做生意人能干涉的,你有事儿你自行去处理便是,无需多言。”
袁劭谢过方夫人:“夫人深明大义,晚辈实在汗颜。还请夫人多多照顾苏宁,若是有用得着我袁某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
方夫人点了点头,心道这个丫头的魅力不小,前有新帝为她护航保驾,后有这样的青年才俊为她鞍前马后,自己这个儿子就。。。。
罢了,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