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你那手艺我们还不清楚?上次老李的腿摔断了你给人治,结果腿还是瘸的。”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是说这姑娘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是没看上你的手艺而是看上你了吧。哈哈哈哈”
那人被几个朋友调侃也不脸红,还怡然自得的说:“那姑娘长得水灵,就是脸色惨白了些,她说她见我医治过病人,觉得我医德可靠,医术精湛。。。。”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堂里一阵啧啧啧的怀疑声,有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也不恼,继续说:“我医术不怎么样,但是我乃正人君子,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嫁不出去想要招婿,可是又照顾自己颜面不说破罢了。”
这时另一桌人也开口道:“你这话是不是从茶楼里听来的,我怎么觉得这是说的卢大夫呀,这可是多少看着的,听说卢大夫的药童还拿着棍子追了那姑娘好几条街才把她撵走的。”
卓渊听得皱眉,边关民风一向比京城要开放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另一个江湖客说:“我听黄大夫说,也有个姑娘想要吞并他的药铺,但是黄大夫也把她撵出去了,后来有人跟着那个姑娘一路,发现她是雅茗茶馆对面那家药铺的姑娘,只是那药铺虽然已经有些时候了,可也一直没有生意,估计也是真的愁生计呢。”
“你瞎说,那茶楼对面的药铺可是整个夜凉都有分号的同寿堂方家的产业,大半条街都是方家的,那就是个仓库,别人不做生意的。”
卓渊听到这里,手里的水杯一紧,心跳的很快。
放下杯子,转身走向最后说话那人,两个侍卫立马也起身跟在卓渊三步之外。
卓渊满脸的胡子,看不清喜怒,但是高大的身躯,一身的威严气势,不由让原本喧闹的客栈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凝神屏息,那人也是有些胆颤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卓渊几人。
正欲说话,卓渊便先开口了:“敢问兄台,你刚才说的方家的药铺怎么走?”
那人转了转眼珠子,本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让他想要动手,竟不想却是来问路的。
吞了吞口水,朝着门口指了指道:“出门左拐,到卖烧饼的地方往右再走两个路口,再往左然后一直走就到了,那地方好认,雅茗茶楼就在它对面,好多江湖朋友都去过。”
卓渊抱拳道:“多谢。”
侍从见他转身要出去。连忙道:“公子赶了一天的路了,先吃点东西,属下先去看看吧。”
卓渊顿了顿,心中那无力感又袭来,诚然现在只要听说是个姑娘还与方家有关,行事作为与他人不同,就想着会是苏宁,可是万一不是呢。连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承受几次期望与失落之间的跳跃。
卓渊转身来到桌前,默默地坐了下来,菜已上桌,侍从正要离开,卓渊道:“你也一起吃了再去吧。”
侍从想了想,不好违抗,便也转身落座开始吃了起来。
卓渊味同嚼蜡,实在吃不下去,起身离开了桌子。侍从匆匆吃了几口,又把没吃的肉抓在手里,用之前的用过的油纸包起来,扔下一锭银子就跟着卓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