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说:“这也太随便了吧,还是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见他不解的模样,王大牛才想起自己没有跟他说过,他也是算外来人口。
“听村长说当时我爹我娘因为战乱把我送过来的,我还没见过他们一面。”
他不愿多说,一笔带过,旧事重提让他也难得有些感伤。
“哦。”他应了一声,联想起自己这个世界的设定,“其实我也没见过亲生爹娘,我也是被收养的。”
“你也是被收养的?”
王大牛很是吃惊,因为他是临时被送进自己家门的,说到底也没有多清楚他之前在虞家的事,直到今天他自己说出来身世之谜,才堪堪摸着一些脉络。
完全看不出来他这般遭遇。
王大牛转而又开始自责起来,不该提起这些往事的。
虞星跃说完也才意识到,居然这么巧,他们身世竟然惊人的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前半生,一个天一个地。
最后却也到了同一个地方,虽起点不同,但终点一致。
两个人都在这里了,不得不感叹命运的造化弄人。
虽然他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的人,但当初的落差他还记忆犹新,这么多天和王大牛相处的时日是实打实的,也确实被束缚在一亩三分田地中,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过往的生活都似乎已经远去很久了。
虞星跃想到这里也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陷入了僵局。
还是王大牛脱离出来,恢复了正常,转换话题问他道:“不说这些了,你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虞星跃肯定地回答:“六一儿童节。”
他要过自己真正的生日。
王大牛听到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想说又不敢说:“我是说生日。”
“对啊,不就是六月一号。”虞星跃又重复了一遍,王大牛再不开窍他也不想搭理了。
“农历还是新历啊?”王大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我们农村人都过农历的。”
“废话,当然是新历了,我又不认识什么农历阴历的。”
虞星跃心想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农历怎么会这个表达。
王大牛表示总算弄清楚了,把这个日子牢记在心,又盘算着上集市上买一本新历日历了,等着虞星跃的生日那天好好地张罗置办一下。
然后他就习以为常,把这一天当平时一般照常过日子了,只是兴起拾掇一下。
村长还特意到了他们家一趟,记着今天是什么日子,特意给他送了一只鸡和一篮子鸡蛋过来了,顺便看看虞星跃的情况。
王大牛一开始在灶台上烧水准备下面条吃,稍微纪念一下。
听得了门口的动静,看见是村长来了,赶忙在门口迎接,接过又是鸡又是鸡蛋的。
村长跟这个收养来的孩子也有一定的感情了,聊得很是投入,不住地拍他肩膀感慨道:“刚把你接过来的时候还这么一点,现在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哟!”
王大牛也应和着,村长确实是真心对他好的,忙请他到屋里坐。
虞星跃好奇的跟过去看,进门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又黑又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须发皆白,看得出来上了一定年纪了,经受了农事的辛劳,留下岁月的沟壑。
但他笑眯眯地看过来时,身上的气质和蔼可亲,就是一个慈祥亲切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