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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王凌燕红着脸捶打着他的胸口：&ldo;胡说什么！&rdo;

沈姜道：&ldo;在我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丢下我，夜里与谁私会？&rdo;

王凌燕本欲向他坦白，可未出口，才发现他就这样将她的问题转移了，当即便转了口：&ldo;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突然间恢复了？&rdo;

沈姜叹息着：&ldo;其实，早在谷园时，师姐便医好了我。只因她在我体内种下了食梦蛊，我才变成了那副模样。昨夜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想我会渐渐忘了你……&rdo;

&ldo;食梦蛊？&rdo;王凌燕道，&ldo;是因为食梦蛊你才变得痴痴傻傻的？&rdo;

沈姜点头。

王凌燕却更加疑惑了：&ldo;可是，那老头明明说过我们体内的血蝎子是救你的良方……&rdo;

沈姜笑道：&ldo;他编那些话哄你，你也信？&rdo;

王凌燕气得牙痒痒，又扯着沈姜的衣袖，问道：&ldo;你在忠义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老头什么来头？&rdo;

沈姜想了想，道：&ldo;忠义侯引爆行宫前，便没打算依照皇上旨意行事，一招瞒天过海，倒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不过，进了忠义侯府，服下夺魂丹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但从忠义侯种种自相矛盾的行径上可以看出，他对当今皇上绝非真心辅佐，似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rdo;

沈姜的突然恢复，仍旧令王凌燕有些措手不及。她见沈姜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风姿，突然想到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沟壑，她不得不重新面对。

许是今夜几番奔波的缘故，她无心再去深思那些错综复杂的局势，突然就问了一句：&ldo;你还回金钩门么？&rdo;

沈姜见她眉眼低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十分认真地提醒道：&ldo;你还未给我回应。&rdo;

王凌燕抬头望着他：&ldo;什么回应？&rdo;

沈姜盯着她的脸，严肃而紧张地道：&ldo;嫁我为妻，你愿意么？&rdo;

王凌燕只觉浑身血液翻涌，一股脑地全冲进了大脑里，让她昏沉迷糊地不知如何应答。

许久，她才道：&ldo;和你回不回金钩门有关系么？&rdo;

沈姜气恼地道：&ldo;我想娶你为妻，只因心悦你，不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决定。这是我醒来后，心中最强烈的渴望，我也怕吓着了你‐‐燕子，你应不应？&rdo;

王凌燕躲开他灼灼的目光，声如蚊蝇：&ldo;我还不能应你……&rdo;

&ldo;为何？&rdo;

&ldo;祁兴为我们生死不知，我们这样做，有失道义。&rdo;

沈姜一时无言，又听她道：&ldo;王爷被困狱中，情势紧迫，我不能只顾儿女私情，罔顾国家大义。&rdo;

许久，沈姜才叹息道：&ldo;我能帮忙做什么？&rdo;

王凌燕不明白他的动机，依旧是重复着先前的问题：&ldo;你不回金钩门了？&rdo;

沈姜道：&ldo;回不去了。十二年前的事，我得亲自查探清楚。&rdo;

王凌燕惊讶不已：&ldo;你怎么突然想通了？&rdo;

沈姜道：&ldo;傻了一阵子，倒也想通了许多事。&rdo;

☆、宛宛青扬卿卿如故

曙光穿透云层，云层如同腌制过的蛋黄，红里带黄，一点点铺满冷清寂寥的江宁城。大小作坊里已燃起了暖黄的烛火，商贩走卒挑着担子，在曙光下，三三两两走上街头。

一辆挂满稻穗的马车缓缓驶进城中，在望江楼前停下了。

沈眉南在两名医女的搀扶下下了车，抬手掀开了红色斗篷上宽大的帽子，与早起守店的伙计说道：&ldo;引我去见你们老板。&rdo;

在望江楼，沈砚是地地道道的老板，每日必定早起在院子里打一套拳法，再行盥洗。之后，他会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看看书、喝几口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