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卫璪笑了笑,面上满是宠溺之色。
“这下不生气了吧?”
卫玠叹了一口气,大发慈悲的说道:“看在这盘水晶糕的面子上,就勉强原谅你吧。”
卫璪双手作揖,面露喜色,恭敬道:“多谢卫祭酒宽恕。”
……
三月,洛阳春意绵绵,春雨过后,土壤里缓缓冒出嫩绿的草尖,鱼儿在河面上拨开一缕缕波纹,洛河之畔,游人如织。
东海王府
潘滔正与司马越在商谈苟曦受封一事,司马越自然是得意部下荣获封赏,却见潘滔面色微沉,眼底有化不开的担忧,他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底的顾虑:“大司马,自苟曦大败汲桑以来,威名远扬,又被陛下如此厚赏,更是让苟曦统领兖州,可依属下看来,让苟曦统领兖州并不是一件好事,兖州是军事要冲;而那苟曦胸有大志,不会甘愿只作臣下,放任苟曦长期统领兖州,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言及此,司马越蓦然一惊,细想了潘滔的话之后,心有余悸,放任苟曦统领兖州确实有许多风险。
“你所言有理,本王确实未曾想到这一层。”司马越目光深远,却没有见到潘滔眼里的幽暗之色。
很快,司马越便奏请皇帝,提出了让自己统领兖州之事,次日,司马炽便下昭,封司马越为丞相让其并领兖州,改苟曦领青州刺史、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并且升苟曦为征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进封东平郡公。
而此事传到苟曦的耳中,他眼底很快就生出了怨恨之色,愤怒的连续好几日都没有理会司马越派遣来示好的人。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洛阳,司马炽唇角轻扬。
司马越,我也想让你尝尝栽在自己人手中的滋味。
高银岚此刻越发对陛下的驭人之术感到敬佩。
“臣听闻,苟曦已经连续多日不与司马越来往了。”高银岚语气有一丝愉悦之意。
司马炽翻开司马越递上来的折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司马越与苟曦越不和越好,朕已经忍了他太久了……”
高银岚垂眸静立,他知道陛下已经容忍司马越到了极限了。
忽然殿外有侍从递来由太行山传来的急报,司马炽看到折子上的消息,脸色蓦然一变,眉宇间瞬时浮出了一丝阴鸷之色。
“刘渊派其子刘聪率军向南据领太行山了。”
高银岚大惊失色,刘渊由太行山扩展领土,实则是逐渐向洛阳逼近了,更何况太行山兵力薄弱,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高银岚焦急的看向司马炽,却见司马炽摇了摇头,脸色阴翳的握紧了折子。
“太行山留不住了,刘聪来势汹汹,就算我们的人马到了太行山,根本也来不及了。”
连续几日,匈奴刘聪领军与镇守太行山的军队激战,孤立无援的太行山很快就弹尽粮绝,一个月都撑不到便失守了,而朝廷的不作为让许多将士逐渐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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