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风间的第一反应,正当仔细去瞧,小兰赶忙把他拉住,就有呼呼呼的风声渐起,慰灵碑下的云海翻滚起来。
“危险!”
女人在此时紧了紧身上的浴衣,突然吹过来的风,拨乱了她的发梢,也带来了湿润的冷意。
“下面很深,掉下去会没命的。”
她看了风间的纯黑,又看了眼小兰的纯白,便低下头,把娇红的扶桑花横亘在慰灵碑的碑座上。
似乎怕花朵会被弄脏,也似乎怕纸钱会被凉风吹走。
总之。
女人把红花压在了白钱上面,把白钱垫在了红花底下,一举两得,相得益彰。
女人笑了。
但没有笑出声,只是掩着嘴角弯了眉眼。
小兰好奇的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笑。
——浴衣的袖口太过于宽松,完全的遮盖住了她的鼻尖和嘴唇。
“您!”
她站了起来,抬眼,从小兰身上挪开目光,看清风间之后却愣在原地,就连开口的话都掐灭在嗓子里。
“怎么?”
小兰疑惑,她刚出声,却突然一阵劲风吹来,无孔不入的钻进女人身体,鼓得她的浴衣猎猎作响。
她慌了神,连忙按紧胸口,抬起的手腕没有攥住的袖口就滑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肌肤,在舞动的如墨的长发中,若隐若现。
风间将小兰搂进怀中,橘真夜稍稍侧身,风间不管小兰羞涩,轻轻冲女人笑笑。(实际上他不会笑了)
“为什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女人:“……”
(小兰:???)
她终于回过了神,风也小了下去。
此地除了白钱和红花消失不见,其他的都一如之前。
鸟儿依旧在沉睡,风也停歇了步伐。
“母亲说漂亮的人都有着特别的怪异。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她盯了盯风间,就冲风间怀中的小兰微微歪头,“我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想来这里祭拜一下。”
女人把发丝理顺,浴衣修整——她似乎是在像小兰解释她不是在撩风间——她缓步走来,没有去管橘真夜,她走到了风间此前曾站定的悬崖边,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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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年前的冬天,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就在这个地方,深夜空车返回村庄的观光巴士,载着十个人,从这儿冲了下去。”
“除去刚好下车指挥交通的巴士小姐没有任何损伤外,其他的八个人也都没有大碍,只有一位醉酒的先生神灭形消。”
女人低下了头,侧回视线看了眼慰灵碑,又回正视线,凝视慰灵碑下的深渊。
“他是为了救我。和骚扰我的架着他的同伴发生了争执,惊慌中,他的同伴被吓得踉跄后退,撞到了方向盘。”
“雪天湿滑,巴士就掉了下去。”
“然后奇迹般的,我们都活了下来,就他死了。”
“就我的恩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