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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关师爷推一推黑色细边框眼镜，讲话时两只眼会放光，一看就精，精过鬼，&ldo;警察才清场，吹水权的人死得差不多，还有一个衔一口气被推进icu吊命，活不活得过看今晚……&rdo;

&ldo;飞仔呢？&rdo;

关师爷顿一顿，似乎在斟酌字句，&ldo;有命在，不过手脚都被砍，治好也是废人。&rdo;

&ldo;叼你妈嗨，自己地头还被人砍！十几个人从楼道窜下来，前后堵死，飞仔能打，也抗不过围攻！秦子山，老子要你命！‐‐&rdo;陆显窜起，一脚踹翻桌椅，双眼外凸，猩红滴血。

难怪人家讲古惑仔多是嗑药嗑成神经质，一时一时发疯。

武大海跪下，自己扇自己耳光，声泪俱下。

&ldo;大d哥，你砍死我吧，不是我偷溜，飞仔也不会被人砍成残废，是我误事，是我该死……&rdo;

戚美珍靠着大书桌，红唇开合，&ldo;关你什么事，秦子山同吹水权串通，要搞死大d，你去了也就是多一个人死，没用。&rdo;

陆显扶着伤口，在屋子里转圈，怒气难平，&ldo;给我只烟。&rdo;

戚美珍说：&ldo;我的烟你嫌不够劲。&rdo;

九筒说：&ldo;烟没有，大麻就多得不得了。&rdo;

&ldo;大麻就大麻！再啰嗦抓你去填海！&rdo;暴躁，暴跳如雷，没有丝毫耐性，丑恶暴露无遗，也许这才是他真正面目，等毒品麻醉神经，深呼吸再深呼吸，异香入肺，他脖颈向上，胸膛起伏，长长舒一口气，终于上天堂，回味过后才有精力打理俗事。&ldo;飞仔是为我受的伤，关师爷，不管出多少钱，官司要打到最轻。至于武大海，明早你拿二十万，先给他老豆家姐急用。听说他还有个女朋友？&rdo;

戚美珍说：&ldo;不就是在夜皇宫做事，你还指望她给飞仔守节啊？&rdo;

陆显过足了瘾，脾气也变好，皱着眉，冷冷说：&ldo;飞仔出来之前她要敢找下家，就叫她去南洋卖一辈子。武大海，你去办好。&rdo;

&ldo;知道知道，d哥放心，我一定办妥。&rdo;武大海好不容易收眼泪，站直身，就盼去将功赎罪。

关师爷突然出声：&ldo;大d哥，吹水权的人还有一个没死透，难保醒过来不会透口供，械斗死这么多，也算大案，白督查急立功，用钱摆不平。&rdo;

&ldo;那你要怎样？&rdo;陆显大声吼。

关师爷道：&ldo;我看，要找一个不在场证明人。最好是没有利益冲突，保证可信度。&rdo;

一屋子流氓ji女都把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温玉。

陆显挑眉，笑，&ldo;这个刚刚好，女高绩优生，还跟鬼佬有血缘，不信她信谁？&rdo;

温玉的厌恶都压在心底，并不表露，沉声问：&ldo;你要我说什么？&rdo;

陆显未开口，戚美珍抢先答：&ldo;学生妹做援交，社团大佬花钱买春，七点到九点，花样玩尽，时间刚刚好。放心，威得利旅馆我去套词。&rdo;

温玉的脸被戚美珍轻轻巧巧一句话，逼得褪尽血色，这样明晃晃的侮辱，单刀直入的践踏，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妹，再坚强再独立也承受不起。

小小的拳头捏得死紧，尖细的指头不过血，发白，可知她有几多愤怒，几多恨，&ldo;如果我拒绝呢？&rdo;

戚美珍不屑道：&ldo;你看看眼前，还有没有胆敢说不？&rdo;

陆显在一旁，享受着大麻看好戏。

温玉被逼近死角，她的一点点怜悯与不安分，居然会令自己走这个地步。

配合，她会被尤美贤扇到耳聋，再被欧玉芬赶出家门，学校更会将她除名，周遭同学对她，会如同对汤佳宜，捏着鼻子走过身边还要嫌臭嫌脏。不配合？开玩笑，不字还没出口就会被戚美珍和陆显扔去假戏真做。

她此刻恨不得陆显去死，横尸街头，死无全尸，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