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不是在楼下安排了人吗?”
姜晚柠保持动作没变,“傅宴礼要是再过来……”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让人守在那?”
姜晚柠垂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被藏得很好。
“也是。”
她轻声道,“我又不是南枝。”
“什么?”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郁衍听不清。
“没什么。”
姜晚柠抬起头看向他,“短时间内我不打算搬家,我觉得被小叔教育过,他不敢再来。”
病房内死一般寂静。
“你好样的。”
郁衍留下这一句便摔门离开。
姜晚柠呆愣了一会,双手抱膝,将自己死死抱住。
其实,在被傅宴礼压住的那一刻,她是害怕的。
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醒来看见郁衍时,她心里也渴望,他会说一些安慰的话。
可是她忘了,他是郁衍,高傲冷漠,向来不会说软话。
自己也不是于他而言特别的人,怎么还奢求这些。
“呵”
病房内发出一道叹息,似伤心,似释怀,似自嘲……
另外一边,付琛回来办公室,桌前坐着一道身影。
“我以为你会呆在那哄人。”
他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何时见过我哄人。”
郁衍靠坐着椅背,嘴角咬着根烟。
“我想想。”
付琛努力回忆着,猛地一拍桌子,“想起来了!”
他站起身道,“南枝毕业典礼那天,你站在玫瑰园前替她擦眼泪,还很有耐心哄着她,那声音,我和你认识这么久都没得听过,腻歪得很。”
郁衍夹烟的动作一顿,随后道,“你看错了。”
“我怎么会看错,你正脸对着我。”
付琛笃定道,“那人肯定是你。”
郁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是南枝?”
“当然……”
付琛气势弱了些,那天南枝背对着他,看不见脸。
只是,除了南枝,谁还能让郁衍放低姿态哄?
“傅宴礼怎么样了?”
郁衍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一个月下不了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