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江家因为她和傅家做了交易,就像是豪赌一般的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期望着她和傅家的联姻能够江家带来一飞冲天的机会。
最终赌输了。
未来的事情永远也没办法准确地预测,就像江希饶预料不到曾经那个险些被她杀死的小孩儿现在已经将江家,甚至是傅家牢牢掌控,看着他们知道头顶悬着的那把达摩克利斯剑,即使逃不过依旧在挣扎,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的丑恶姿态。
在傅永宁和祁东笙出柜后,傅世昌把傅承喊了回去。
江希饶隐隐察觉到不对,若是傅承真继承了傅家,那她,甚至是江家都会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那是她第二次想对那个小孩下手。
也确实去做了。
车辆侧翻,在高速路上刹车失灵,整个人撞出护栏,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差点成植物人。
可是那人又幸存下来了。
那人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眷顾了一样,每一次,每一次都会产生偏差。
计划再次失败。如今,傅世昌没得几日好活了。
一旦傅世昌死后,那人将会更加肆无忌惮。她,以及她们江家,一定会成为那人复仇的对象。
头顶悬着的剑又往下落了几丈。
江希饶知道。
傅承现在不动手,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就像是沙盘背后的操盘手,让他们恐惧的时间延长,再多折磨他们一些时日罢了。
江希饶想,她得自救。
必须得自救。
恐惧日复一日地从内心深处一点点涌出,就像是她曾经给那人带去的一般。
那人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江希饶面色发白,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傅永洋,眼中的泪再度涌出。
“永洋,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注意形象
女人的声泪俱下,却无法博得男人半分同情,或者说,在傅永洋看来,江希饶这般其实真的很吵。
傅永洋蹙了蹙眉,眼底神色明显有些不耐。
“……永洋,自从和你结婚以来我一直期盼着你能回来多待会儿,可每一次见你都是很短暂的。”江希饶垂眸,满眼落寞,“我知道你有想干的事,能去追逐你想要的东西,我能理解,也很羡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背后始终有个人在等你呢。”
男人眼底神色微动,或许有零星的清晰被这番话激起,不过很快便沉寂下去。
“我先前给过你选择,你可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