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开了车去接徐娇娇,徐娇娇推脱不过只好上了车。岳悦和男朋友合租了一套房,田昊先把岳悦送回住处,然后把车停路边。
剩两人在车里,田昊扶着方向盘看向前方没说话,徐娇娇就有些后悔答应田昊来接她,她就知道会有这样尴尬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田昊问:“你和他多久了?”徐娇娇都不知道是应该告诉田昊她心仪裴逸已经十年来劝退田昊,还是应该避重就轻说才好上几个月以免激怒田昊。
徐娇娇犹豫之间,田昊说:“你的白月光呢?你不是为了你的白月光这么多年不谈恋爱吗”
白月光就是裴逸啊,徐娇娇有些心虚,这事儿没法给田昊解释得清楚。
田昊又说:“徐娇娇,我喜欢了你十年,等了你十年,你说你有喜欢的人要等他,我就让你等,心想着你等不到总该看到我了吧?你转头就跟别人好了,你让我怎么想?我就那么不堪吗?都配不上你一个解释吗?”
徐娇娇惊愕,田昊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她也不是故意吊着田昊,该说的她都说了,但田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明明白白表白过。
徐娇娇有些组织不好语言,磕磕巴巴想先抵赖说:“你……你……你没说过喜欢我啊,你只说我谈恋爱得先告诉你。我……忘了……对,我忘了。”
田昊气笑了,这家伙的小聪明劲又上来了,一如当年去推销报纸广告时一样狡黠。他转头看徐娇娇,现在的徐娇娇和读职高时相比,成熟了不少,虽然依旧漂亮有灵气,但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稳重气质。
田昊说:“你知不知道谢锐他们说街上随便找条狗都看得出我喜欢你,你说你不知道?!”
徐娇娇也觉得说不知道太伤人,改口道:“我当然有感觉到,但你确实第一次明确说嘛。”
田昊马上说:“那我早在那男的之前表白呢?你就会答应?”徐娇娇沉默,她不想骗田昊。
田昊自嘲地笑了:“得怪我自己咯,傻傻不知道开口说话,回去就把这嘴给缝了,不会说话就永远不要说话好了。”
说完发动车,超着速把徐娇娇送回家。超速怕什么,反正违章是田父的助理去处理,以田少爷今天的心情,飙车都不足以泄愤。
徐娇娇没心思多想田昊的事,因为理财中心每天的业绩通报、批斗会让徐娇娇和岳悦非常不适应,卖理财、卖黄金、卖信托、卖基金、卖保险,为了不至于零蛋,徐娇娇和岳悦都干过自己买产品的事情。徐娇娇分五次买了五根10g金条,此时金条178元g,买入金条只要持有时间够久不会亏。岳悦给自己做了基金定投,一个月定投200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徐娇娇更加关注新银行进S省的进度。
大概因为是情人无法完整地拥有有家有室对外还大秀恩爱的钱大勇行长,李雪经常把培训、例会放在下班后的晚上。
李雪看到过几次岳悦的男朋友来接她,单独把岳悦喊到办公室训了她半天,主旨内容是:女人,要自尊、自强、自立,不能依靠男人!
岳悦一脸懵逼走出办公室,第二天跟徐娇娇说,两人笑得饭都差点喷出来,这女人是颠了吧?
李雪和钱大勇的事儿,其实一开始徐娇娇也以为是谣传。直到有一天下班后李雪通知徐娇娇马上到东门的“龙凤呈祥”会所,特别叮嘱,要打扮一下。
徐娇娇赶到的时候,岳悦已经到了,两人一交换“情报”才发现两人都不知道今天来干嘛。
陆陆续续理财中心另外两个女生也到了,其中一个是学过声乐的孟颖姿,徐娇娇和她接触过,孟颖姿学历不高,但挺活泼,业绩也不错,又有才艺,属于李雪的得力干将了。
然后就迎来主角,钱大勇、李雪以及钱大勇的司机拥着两个个穿着深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进了包间。钱大勇脸都笑出褶子了,李雪也笑得极为卖力,说着各种腻死人的恭维话。
李雪只向两个男子介绍了四个理财经理,却并不向她们四人介绍两位客人的身份。李雪在介绍时,重点介绍了徐娇娇和岳悦:“一个是S政的研究生,一个是人民大学的研究生。”两个中年男人看她俩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入席后开始上菜,孟颖姿端了酒壶挨个斟酒,一边斟酒一边捧李雪的哏,整一个欢声笑语,宾客尽欢的场景。
钱大勇让徐娇娇和岳悦敬酒,徐娇娇端了一两的小酒杯向两人敬了酒,钱大勇说满上满上,分开敬酒,一人敬三杯。
徐娇娇就不乐意了,这是酱香酒,徐娇娇一杯就是极限,再喝就得出问题,就坐着不动。钱大勇明显不高兴了,似开玩笑似威胁地说:“你喝了给你算完成了这一周业绩,不喝业绩就清零啊!李雪,要得不?”李雪当然热情地回应:“对的对的,理财经理不喝酒哪能行。”
徐娇娇头晕乎乎的,心里冷哼,正在想要不就撕破脸直接走人,坐旁边的孟颖姿起身端了徐娇娇的酒杯,妖娆地走到两个男人身旁,说:“你们这些哥哥们太不怜香惜玉了,你看徐娇娇那小身板,我估计第一杯已经让她晕了,这杯我代她敬两位哥,回头把娇娇酒量培养起来了,我们再约着喝酒。钱叔叔,你觉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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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颖姿惯会在钱大勇面前撒娇,钱大勇也就乐呵呵地同意了。在李雪的怂恿下,孟颖姿还和其中一个男人喝了交杯酒。不管孟颖姿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她为徐娇娇解了围,徐娇娇找了机会悄声跟她说了句谢谢。
好不容易吃完饭,徐娇娇她们又被带到KTV豪华包间。
徐娇娇在来KTV的路上问李雪,这两人怎么称呼,李雪一脸愠色,说:“不该打听就别瞎打听!”
徐娇娇一阵恶心,她感到她们被李雪当做女公关了,可能还不如女公关,女公关起码知道要公关的人啥身份。
到了KTV就是孟颖姿的领地了,她像花蝴蝶一样一会儿飞到两男人身边,陪他们唱老掉牙的情歌,一会儿飞到钱大勇身边撒着娇要钱大勇给钱打赏。
徐娇娇和岳悦被安排陪坐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边。好在这男人比较老实内向,不像另一个左拥右抱唱着走调的《敖包相会》。三个人坐着十分尴尬,看得出他也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几个人有一句无一句尬聊,显然男人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徐娇娇环顾包间,就看到李雪在角落里双手搂着钱大勇,娇羞地说着什么。徐娇娇马上给岳悦发了个短信,让她看。岳悦也看到了,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传闻为真。
碰上这样一个风气不正的银行,这样一个不知廉耻还喜欢沽名钓誉的领导,徐娇娇觉得真是倒霉。
她跟裴逸讲了这件事,气得裴逸想找看能不能找理由查一查锦江支行。徐娇娇知道他说的气话,安慰了他一阵,就把准备跳槽的事情给裴逸讲了。
裴逸立马举双手双脚赞成,他的徐娇娇不应该困在这种腌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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