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发从我耳边拨走,我痒。”刁稚宇开了口。
“哦。”手指从刁稚宇耳边拨一下又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不意外地看到了颤抖。胡羞清了清嗓子说,“年轻人,体力真好。”
“别说了,重死了。”
胡羞盯着耳后光洁的那一小块皮肤出神。过了很久,她听见刁稚宇说:“遇到不高兴的事情可以和我讲,以及上次说想玩密室,我可以带你去。”
“好……”
“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
胡羞抿了抿嘴唇,对着那一块白皙的皮肤舔了下去,整个动作耗费一秒钟,动作很轻,舌尖掠过了他的皮肤,光滑,有淡淡的咸味,还有长出的连着头发的一点点绒毛,淡香钻进鼻子,太急了,没能及时辨出香水,但舌尖离开时,胡羞感觉到了最后的触感,刁稚宇起了鸡皮疙瘩。赵孝柔的撩汉视频最后的结语是:这种近距离接触后果自负也是值得的,毕竟愿意这样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舔完胡羞就从背上滑下来撒腿就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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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38但真正的爱情就是脏的
成年男女能走到一起没有别的,都是勾引。容貌、身材、金钱……元素都是次要的,到最后都是落脚在有没有爱情的氛围,吸引是第一步,弄到手全靠手段,自然的也好,刻意的也罢,能念念不忘的留在脑子里的都是黏黏的情思,无法自拔才算成功,最高级别就变成对方的疤痕,朱砂痣。青春期的爱情是纯净,但真正的爱情就是脏的,脏才令人难忘。
发疯一般地跑出一百米,胡羞心都快裂开了,回过头看刁稚宇,他背着自己满是复习资料的包,走得闲庭信步;看到胡羞回过头还镇定地说:“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反倒让胡羞不好意思了。难道赵孝柔的撩汉宝典不管用了?还是说刁稚宇有洁癖也不喜欢肢体接触,自己触犯了他的底线?这么一想胡羞有点紧张,人果然是不能得意忘形,如果这一下让他不高兴了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的玩家年纪大了的老姐姐在戏里看中了他的色相骗到戏外想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占个便宜……天啊我只是喜欢他有点冲动我要怎么解释啊!
刁稚宇走到她面前,看她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地面乱转,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又发什么呆,为什么在我身边就发呆。”
“刚才……”
“嗯?”
“那个,我……”
“不小心碰到的,我知道。”刁稚宇强装镇定,耳根红得发烫:“你真的太会演了。”
胡羞被这话弄得有些难为情,表白到了嘴边依旧觉得不是时候。刁稚宇依旧在他身边走,表情明媚又故作沉稳,只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总有种不安在她心底绕,只要是到了暧昧的当口他就会绕开,只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在戏外真的没有和人暧昧的习惯,他是真的害羞;以及他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心里装着的另有其人。
到了这个年龄她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但光是想想就觉得难过,千万不要。
刁稚宇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干嘛呢?密室想好去哪家了吗?”
“没……”
“那我就替你决定了。我有个一直都很想去的密室,没有人陪我去,终于找到机会了。”
“很吓人吗?”
刁稚宇抿着嘴笑,声音低沉又好听:“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个表情胡羞见过,偷吻他再被捉包时那次也这么恶趣味。胡羞跑了几步追上去,头发在影子中舞动,这条冬夜的路距离走回家还很长。
一觉醒来早上7点,胡羞提前先到了爸爸发过照片的肿瘤病房。躺在病床的男人叫杜丰年,八十六岁,肺癌四期,躺在病床上昏睡,医生来查房也没有知觉。爸爸端着盛满热水的脸盆进来时胡羞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但爸爸熟练地给老人擦脸和手臂,像是在照顾自己的父母。
倒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
“我的钢琴老师。子女都在国外,托我过来照顾送终。”胡羞的爸爸擦过之后端着水盆:“你跟我出来。”
走到水房,爸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度像是一万块,但读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果然,爸爸的教诲令人头疼:“早上我见到裴医生了,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并且对你有意思。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瞒着的,一大早还要来给你辅导,难道只是为了这个吗。不存在纯洁的男女关系。不要利用裴医生,他那么优秀,不是用来给你做备胎的,赶紧忘了那个做演员的坏小子,认清谁更适合你。”
“我们就是同事关系。”
“你是我女儿,我会不了解你?你也是在利用他,跟你妈一样。正好我最近在医院,你我也有个照应,这钱你拿着去给裴医生买件衬衫,他袖口胳膊肘都破了。”
胡羞把信封还给爸爸:“我自己有工资,钱您留着吧,裴医生的衬衫我记下了。”
到了裴轸的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裴轸根本就没有露出衣袖。他敞着褂叉着腿,眼睛里都是疲倦:“上次给你的外科住院医生手册看了吗?”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