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混久了,竟然着装都开始类似。李埃有着成年男性宽背,黑毛衣在身上是成熟男人的气息;刁稚宇勾勒出的线条骨架匀亭,每个关节该有的骨骼感和紧实的肌肉线条的确让胡羞忍不住多看几眼。
刁稚宇逮到他的目光:“干嘛,好色之徒。”
在thriller里先揩油的明明是你。胡羞想到那些要命的肢体接触就别开刁稚宇的眼睛也不接话,只对着面前的论文逐字核对翻译。
《中式英语之鉴》《非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快被她翻烂了,刁稚宇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你心情不好哦。”
胡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然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只要看到你就总想到下三路的事情,非常影响正常交际。
尽力平复了呼吸想要回答,刁稚宇已经坐在对面打开了游戏,听到tii的声音胡羞乐了,站起身来在他身后,左右手不协调的动作和毫无章法的攻击让胡羞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王者能玩成这样,大概是组队就会被嫌弃得只能观战的水平。
“你别站在我身后。”
“怪我?”
“我不能被人看着玩游戏,会输。”
胡羞被逗笑了,打开王者荣耀:“那只能证明你太菜。要不要和我玩一局。”
如果两个人面对面算开黑,如果不是刁稚宇,胡羞基本会掉头就走,连着麦可以骂人的水平;而刁稚宇跟着胡羞打王者像是开了外挂,玩得逐渐起劲,让胡羞左右为难——
带他玩分分钟掉排位,这个赛季算是废了。强忍了四十分钟打了一盘,胡羞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非要打王者。
如果不是这一个半小时,刁稚宇在她心里大概还能做三年的白月光,现在这一盘王者,秦宵一也好刁稚宇也好,纷纷跌下神坛,冯酉金夫人她也不要做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是你太菜……”
“瞎说,这只是今天状态不好。”
“没关系,可以承认自己打得不行,毕竟你这么年轻,年轮都没几条。”
“真的是状态不好。”刁稚宇眨了眨眼睛,一看就是在编谎:“有本事打lol。”
胡羞强憋着笑——她上大学想赚生活费就背着键盘去网吧打比赛,拿个第一名赚了火车票出门旅游;在青浦荒郊野岭愁工资的时候,全靠卖装备给自己叫外卖。
而刁稚宇依旧在吹嘘:“大学宿舍一起打游戏,我是第一个拿到pentakill的,小意思。”
“哦……”说到这儿胡羞灵光一闪:“你有没有带电脑?”
“带了。有事?”
“家里天花板掉了把电脑砸坏了送去修,我还得改医院里要翻译的论文,能不能今晚接你的电脑用一下?”
刁稚宇掏出笔记本,一款贴着lakers贴纸的银色戴尔,i7处理器的确是个打游戏的好配置。
胡羞道谢时心里想,这菜鸡的水平还真是浪费。刁稚宇还不忘在给密码时紧张地说了一句:“文件不要乱看啊,尤其是那些标着电影的文件夹……你不要打开。”
果然男孩子电脑里都有电影频道。胡羞忍住笑一本正经:“放心,我只是改论文,绝对其他的都不捧,真要是不信任,你可以看属性检查。”
趁着赵孝柔出去胡羞先录了音频,反反复复地对着手机录音机说了几十遍,觉得口干舌燥不好听,删掉;嗓音太细,造作;不够甜美,再来一次……两条音频录了两个小时,最后挑选出的满意的两条,加在一起也只有三秒钟。
接下来才是关键,胡羞右击lol属性,找到lol的所在位置,下载了破解加密的安装包,直接进入“d:wegaapps英雄联盟?ga?datafal”,替换掉了fal内的文件,刷新再点击就出现了所有音频和图标的小文件。
胡羞一个个地听过去,用自己的音频替换掉了firstblood和pentakill,再三确认无误后打开了游戏。
双击lol,令她血脉喷张的音乐来了——大一刚入学终于可以叛逆的胡羞,没日没夜地打游戏,同寝室的女孩忙着去新街口买漂亮衣服忙着在聚美优品买眉笔的时候,她在宿舍里和人开黑打得昏天黑地,第一次学会了爆粗。
替换音频的事情她曾经听队友聊起过,不以为然,觉得是自己永远都用不上的恋爱小把戏,而现在……她真的用上了。
一血的firstblood是胡羞自己录的,胡羞很快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下来就是pentakill了,太久没玩加上紧张,手有点生,竟然一时间还有点难打。
进进出出几轮终于打到pentakill,赵孝柔正好进门,胡羞赶紧扣上了电脑:“回来得这么早?”
“你刚才在和谁说我喜欢你?”
“听错了,我打游戏呢。难得玩一盘lol。”胡羞脑子里的血连同脑浆都费疯了,抱着电脑冲进了卧室。
刁稚宇电脑里lol的pentakill被自己换成了我喜欢你。
贴在门上抱着电脑胡羞心跳还没平复,要死了,当年是哪个兄弟的女朋友想出这种求爱方式,怪不得兄弟说非她不娶,对于打游戏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浪漫了!
而下一秒胡羞又有点伤感地笑了——以刁稚宇这个水平,大概此生都听不到这句表白。
还电脑给刁稚宇时,胡羞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的紧张:“你……没翻我文件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