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部长,蓉城不流通婚书,何来破例一说呀?”
“你们难道不是靠这个敛财吗。”
白落羽笑了:“秦部长,财务部是您的,百货公司也是您的,敛财这词用在自己身上,您是怎么了。”
秦宵一气得掉头就走。出门遇到来寄东西的胡羞。她满脸兴奋,玩了十七次依旧入戏:“老板娘,我来寄东西,美国的合约书!快,我要抢在别人前面!”
他气急败坏:“你还在寄东西?”
“不然呢?”
“这儿都不卖婚书了!”
胡羞歪着头,突然笑了:“秦部长,你不要气急败坏,不符合你高冷的人设。”
他立在百货商店,手按住合约书不给她寄:“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这儿不卖婚书了。”
“听见了啊,不要当真。”胡羞伸手摸她的耳朵,像在心疼他:“还有别的机会。”
他别了别头,不给她摸耳朵的机会:“谁要结婚了,我秦宵一结什么婚。我喜欢的是林秋美,非她不娶。”
早知道没有婚书,他绝对在进来之前要学胡羞手写一张。
玩家都是他在上海风云的朋友,都等着他在蓉城写婚书证婚登记,完成他愤怒的执念。
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婚书的蓉城,玩个寂寞?
有人敲门。是胡羞。她笑着进来坐下,找他要一封关于锆矿石情报。
他自顾自地背起台词:“原来你我曾经的故事,只是你精心策划的剧本。”
分手时他也伤心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剧本。撒下一张温柔细密的网让他无法脱身,又让他在痛苦中沉沦,简直处心积虑。
本已经觉得两个人注定陌路,在上海风云狭路相逢,每次演出看见她都心惊肉跳。
最难忘的那一场,她在情报科和他对台词:“念你我有旧情,这情报我只给你。若你晚来一步,这线索就是他人的了。
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你做事,出了这门,我秦宵一心里,不再有你。”
他能从很多口中提起秦宵一,而这次绝对不行。他怎么就偏偏要和黑帮的人对戏,给女朋友和别人证婚,又要在情报科对雪国列车的台词,偏偏又是前女友。
这张网重新套回上头的玩家身上,眼见着投票数第一名,屏幕里拙劣又尴尬的新沈凌,按捺不住的疯狂和激动——他的女主角,果然会为了他跋山涉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