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意识到,长安盐铁司,就没给同行们留退路,大有将所有人都给堵死的感觉。
房玄龄眉头舒展,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为父不愿意你参与其中的原因,莫说这长安城,整个大唐,就只有一家卖盐的商铺,便是这侯记盐业,除此之外,别无他家,这其中的玄机,我儿不妨猜一猜!”
房遗爱张口就来:
“莫不是和侯君集有关?”
全对!
侯记盐业
能在整个大唐之内操控器这样的产业,若是朝廷之内没有什么王公大臣撑腰,房遗爱简直是不敢相信。
可盐铁司的利润,赚的可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
小民易虐,上天难欺!
啪!
房遗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这个侯君集,好大的胆子,如此控制盐铁司,就不怕惹了众怒可是爹,侯君集并不是盐铁司使,按理来说,他并管不了盐铁司啊!”
房玄龄道:
“长安盐铁司使,目下是侯一帆,乃是侯君集的干儿子,此人的才能学识也就一般,为什么能做到长安盐铁司使,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原来是‘家族企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后门。
“盐铁司再能赚钱,可也是不义之财,侯君集竟用这等卑劣的手段,为人所不耻啊爹,那朝中就没有人揭发检举他?”
房玄龄摇头:
“侯君集乃是陛下少有信任的几个武将之一,且,其还是太子李承乾的老丈人。”
和太子有关?!
但太子似乎是一张光秃秃的白纸,洁白无瑕,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
房遗爱明白了。
侯君集只是借助了这一层关系。
李承乾平日只对小部分事情感兴趣,侯君集借着他的威势胡作非为,他并未察觉。
简直是坑人啊!
侯君集如此做,是给大唐的储君蒙羞。
房遗爱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爹,儿万万没想到,侯君集竟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下贱的勾当,连百姓的血汗钱都坑。”
“这些话平时还是少说。”
房玄龄黑着脸,他知道儿子的脾气秉性,所以不管干什么事都无所忌惮。
但是侯君集也不是好惹得,这些年在朝中,就没怎么吃过亏。
“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想惹麻烦,并不是惧怕侯君集,是因为若是跟他起冲突,百姓受到的威压便会更严重。”
呸
房遗爱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天不怕地不怕的说道:
“爹,你有顾忌,儿子却不怕,儿现在是东宫少詹事,就算不为百姓,也要为太子未来的前途着想,儿子若是皇上,现在就将侯君集叫到跟前,狠狠的扇他几个大嘴巴子,皇家的威势并不是让他们耀武扬威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侯君集却什么钱都赚,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