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房遗爱不必客气。
“就没什么想要跟朕说的?”
房遗爱抽了抽鼻子,没脸没皮的回答: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父皇已经明白啦,儿臣若多说,也都只是赘言而已。”
李世民靠在椅子上,心中感慨万千。
长安盐铁司使侯一帆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甚至天下百姓不敢贩卖私盐。
大唐只有一家侯记盐业,便是垄断的罪证。
如今这侯一帆狗急跳墙,死咬驸马,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更是强弩之末。
“朕想知道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有些地方,朕需要你陪着朕去,遗爱觉的如何?”
“儿臣敢不从命!”
李世民起身,他不想继续让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盐市的黑暗,也该由他来找出幕后黑手,拨乱反正,还百姓以公平。
距离李世民想要知道的真相,已经是越来越近。
几个人出了嘉鱼饭庄,李世民却依旧心事重重,一筹莫展。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房遗爱不免心疼,他甚至在思考,自己的这一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父皇,不必如此的,父皇能明察秋毫,已经胜过了天下多少帝王,父皇是明君,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有这样
的皇帝,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房遗爱在试着劝说,令李世民的心情宽慰。
老李却反问说道:
“可是这样的皇帝,正在让百姓们受苦不是嘛?”
房遗爱顿时不言不语。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接话下去。
“驸马,你也不必安慰朕,朕这些日子昏昏沉沉,以至于朝中都被阴暗的迷雾笼罩着,这是朕的过失,朕绝不推脱。”
房氏父子跟在后面,他们知道这是李世民在极度的自责。
房遗爱不再多说话,脸色也略略有些难受。
“父皇,这里是长安城西市,前面不远处,便是侯记盐业,不似以往,侯记盐业自从被便民盐业打压以来,客流量一落千丈,与往日不能同日而语。”
有辉煌就会有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