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一行人浩浩汤汤,前往敏而文学馆。
有了青松先生撑腰,众人的心里都踏实许多,以为房遗爱掀不起什么风浪。
青松先生可是当世大儒!
他简短的几句话,里面蕴藏的有可能是千古哲理,令很多人都惊为天人。
当初离开了裴寂之后,青松先生也曾私自办学,门生故吏不少,在长安城声名显赫。
但这样的名声,只存在于市井之中!
比如让青松先生去跟房玄龄比,那么百姓肯定认为房玄龄要更有真才实学。
因为房玄龄是良相,多年以来,得到了百姓的认可!
可青松先生内心也是不服的。
他开始质疑房玄龄的家庭教育,到底是有多溺爱,才能养出这么个败家子?
“青松先生,房遗爱他们已经到门外啦”
“请他们进来,咱们文人是以礼待客的,不可在这方面怠慢了他们。”
青松先生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不必啦。”
可房遗爱并不是讲道理的人。
根本就不管敏而学馆之内的人同不同意,已经是跨步而入,肆无忌惮。
虽然这些文人整日的骂房遗爱,可看到这个恶霸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内心便不由的慌了起
来。
房遗爱前进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怂如老狗!
房遗爱带着程处弼,程处弼身后则是贾潜,再然后,无数恶奴凶神恶煞。
娘的,驸马给他们饭吃,谁若是招惹驸马,就是与他们这些下人为敌!
没想到,这敏而学馆,外面看起来不起眼,一进入到内部,便是别有一番天地。
里头十分开阔,人数不下百人,相互簇拥着。
这里头最有威望的人便是青松先生高远。
只见他身穿一身儒衫,束发纶巾,面带微笑,见到房遗爱进来,依旧显的气定神闲。
周围,无数人眼带憧憬且尊敬的望着他。
“不知驸马爷今日来,何事啊?”
青松先生眼睛里带着轻蔑。
他根本就没正眼瞧房遗爱,而是摇头晃脑,越是如此,便越能显示出他的气场。
那些文人看到,不由的对轻松先生更加敬佩!
房遗爱冷着脸,本来若这些人客客气气,他就准备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既然你们如此倨傲,那本驸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
今日便要撕破你们的沙皮脸!
“先生何必装糊涂?”
房遗爱一挥手,贾潜便搬上来一把椅子,房遗爱缓缓的坐下,然后
轻声道:
“本驸马听说,这敏而学馆的学子,不读书识字,竟以辱骂本驸马为乐趣,那本驸马便要跟你讲一讲道理,我与敏而学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无端辱骂,便要给本驸马道歉,这样吧,我看你似乎在这敏而学馆颇有威望,你跪下来咳一百个响头,本驸马就算是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