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乎她,她还有自己。
我自己在乎自己不行吗?
她冲大海喊出了声,“我自己在乎我自己不行吗?”
风停止了。
委屈,就像眼泪不能掉,可是这是能控制住的吗?
她说:“可是我还是想让别人在意我。”
“我只想你们看见我,看见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她很委屈,很难过,可是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会哄她。
“傅潇,你别哭了。”
傅潇听见有人叫她,她难道出现幻觉了吗?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反正她不相信。
她伸出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别捂耳朵了,你回头看我一眼。”
邬白山轻声说:“我就在你的身后。”
傅潇什么都听不见,她把耳朵捂的严严实实,将声音隔绝于外。
这个样子的话,她再也听不见那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这是个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他从背后捂住她的耳朵,两只手一上一下,覆盖住女孩的耳朵。
声音可以听不见,因为没有耳朵。
可是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触感往往比听觉更真实。
她感受到了。
有人在她的身后。
远方落日余晖下沉海平线,海鸥飞过天际,他真的在她的背后。
傅潇手松了力气,眼睛掉出了泪,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停留一瞬间,然后重重落在一层台阶上。
无数个瞬间,她独自一人站在一层台阶,以为背后有人。
唯独此刻,是真的。
邬白山一时惊慌,指尖颤抖,连带着嗓音,“我……我不……”
最后他看向大海,不停的平复自己的心跳。
“傅潇,你别哭了。”
傅潇哭的更厉害了。
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在眼泪上,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邬白山脸红,耳朵红,手指也红,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心跳太快了。
他躲在海锁下面偷偷看了她几个小时,听见她的呼喊,听见她的欢笑,听见她的低语,听见她呼吸过的风掠过耳边的声音。
“我……我……有……有……话……想……对……你……说。”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冒,坑坑巴巴,像个小结巴。
“红鲸鱼结巴了”。
傅潇抬起眼睛,笑着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