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湘斜着亲儿子:“你明天开始不要回来了。”
吴城树:“为什么?”
周澜湘瞪眼睛,压着声儿嚷嚷:“你说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
周澜湘的怒火全都指向儿子,徐小青心虚的抬起脑袋:“不怪四哥……”
吴城树撇了撇嘴,还算小丫头有良心。
“小青啊!”周澜湘恨铁不成钢:“这还没结婚,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么下去不行的,没拿到那张结婚证,什么都不作数的,万一他又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上哪儿哭去?”
“小妈!”徐小青被周澜湘的神理论骇住了。
吴城树按了按额角,懒散的开口:“那就先把结婚证领了吧。”
“啊?”怎么又扯到领证上头去了?徐小青被这对母子两面夹击,脑子都不够用了。
周澜湘看不惯儿子这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婚姻大事哪有这么儿戏的?”
“那就是不同意我们领证?”吴城树反问了一句。
“你……”周澜湘快被气哭了。
徐小青赶紧走过去帮周澜湘抚背,还抽空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瞪向吴城树的还有大家长吴江,他听了半天,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问吴城树:“你之前和我提过宗玺的股权问题,是不是对股权分配还有别的想法?”
提到了正事,周澜湘和徐小青都不再说话。
吴城树收起浑身懒散,正襟对吴江道:“股权变更影响太大,这两年还不是时候,我想等宗玺站稳了脚跟,再一起变更股权。”
周澜湘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行。”
徐小青虽然听不懂股权上的事,但她相信吴城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朝吴城树看过去,给了男人一个妥帖的眼神,才轻声劝慰周澜湘:“四哥做哪件事,不都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决定?我们听他的吧。”
周澜湘在乎的倒不是股权,她担心的对小青说:“傻丫头,哪个总裁结婚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他给了你多少股份,就代表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你走出去才更有底气。”
徐小青知道这才是贵妇的正常思维,上流社会有它固有的一套衡量地位的标准。
“可您也说了,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再说我和他有一天若是离婚了,你难道觉得我会把那些股份变现不成?”徐小青自以为开了个玩笑,不仅大爸和小妈都板起了脸,吴城树更是一记眼刀刺了过来。
徐小青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嘴角的笑意却没有压住。
周澜手指头使劲戳在女生脑袋上:“你啊,你啊。”
吴城树无奈,又提起了领证:“所以我说先领证,领证后除了我的股权,我的其余财产都和小青共有,如果有一天离婚……”吴城树危险的睨着女生:“她也好有天涯亡命的本钱。”
天涯亡命!
徐小青浑身抖了抖,很识时务的劝周澜湘:“再不就听四哥的,领证好了。”
反正都这样了,她这辈子跑不出别人去了,领了证,吴城树也不用落得被赶出家门那么惨。
周澜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傻不傻啊,他说什么你都听?你被他吃死了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