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是否能切实相合,这都需要花费时日去等待。不论如何,若是成功那她就熬过最难的一关。
羲和欣喜的给自己做了一锅鹿肉。
这是某只在山间迷路跌落陷阱的小可怜,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气。扒皮去脏,肉食做来吃,鹿头角骨只要细磨一下插在角落里当摆设。其下颌骨,羲和习惯性的将其掰开细细磨形,留作骨刀。
她手比伏羲等人要小,若是遇到以前那样大型如马的鹿,她难以掌握在手。而这把骨刀,正正合适。
大骨拿做无用,羲和将他们都做废物利用。除此一些鸟脚骨们,羲和都悉数留下。
偶尔回头看一眼石水,侍弄自己的粮草闲余,其余等待的功夫羲和都靠坐大树,在空开的山上迎来暖阳春光。
低着头,认真的做一只又一只的骨笛。
骨笛是部落里曾经的热销品,这是夜色里部落人狂欢时不可少有的主乐。还有那些骨鼓、皮鼓和木梆一等伴奏,吃饱后的部落人欢声笑语,一同狂欢说笑。遵从天性的他们,甚至会在明亮朦胧的篝火中眉目传情,若是心动则会在笑声中牵手离开。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想当初,她也曾和一位少年对眼过。
可惜才刚牵手,就被半路来的伏羲拦截,并上下打量的把人说骂一顿。
最后好事不成,那少年被骂得狗血淋头。被家人防备厉害,羲和身边也无形的少了许多同龄男子。对比当时一眼则合的快乐少女,羲和仿若小尼姑一样的生活叫姐妹们说笑。好在她当时不计较这些,事后只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如今想来,实在有趣。
羲和忍不住发笑,低头钻骨笛小孔。
鸟脚骨本来细小,制作时需要静心和眼神。羲和耐心的投入其中,直到她手艺越发精益,眨眼就将储存的鸟脚骨用完了。
石水在模具中烧成了固体。
羲和拿着石斧做锤子,将淬火中成型的兵器开始锻造起来。
打兵器是个辛苦力气活,好在她如今力气无穷。石斧背面砸在兵器上,淬火而成的石剑仍是明亮的火色,细长身形的它由着两相锤敲之后,似乎越发的明亮起来。
一锤。
再一锤。
羲和几次把形状砸的形状扭曲,皱着眉头努力的又把它再砸回原形,而后放进窑子里升温。
待到差不多后,再拿出来打淬。
一锤。
再一锤。
这需要莫大的耐心和技巧,羲和一连几日面色端肃。偶尔打的心里发慌时,她则嘴里哼哼小曲。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眼看着夏日炎炎之景,羲和内心期盼的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能大杀四方遨游在外的场景,心情莫名舒畅,更是龙精虎猛,每一锤都是起势如千斤,去势正恰好。敲敲打打,叮叮当当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