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呢?
像带小孩一样。
说不得,讲不得。
有一次少年没穿鞋踩在瓷砖上,冻得拉肚子,
阎北岸的声音大了点儿,朝雾就开始炸毛。
于是第二天开始。
家里地板全铺上了厚厚的毯子。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又是一年。
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
夕阳余晖在客厅撒下温柔的暖意。
阎北岸腰间系着围裙,从厨房端菜出来,对着沙发上的少年喊。
“准备吃饭了。”
朝雾靠着垫子,懒洋洋地玩手机。
猝不及防一滴鲜红的液体砸在屏幕上。
他呆呆看了两秒,扯纸巾擦掉。
【宿主,您的任务失败了,即将脱离,请做好准备。】
手机黑屏了,少年还坐在原地。
“朝朝,今天炖了你爱吃的鱼,过来尝尝。”
阎北岸以为少年挑食的毛病又犯了,耐心哄他。
朝雾把手里沾了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想了想,又折回来用零食袋子盖住。
“听见了,别催。”
在今年秋天到来时。
朝雾生病了,偶尔会无缘由地流鼻血。
尽管他及时用纸巾堵住,也不起作用。
畏寒,怕冷。
经常穿很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也没能阻止生命力的流逝。
阎北岸发现异样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普通感冒。
直到少年晕倒在家里。
果断通知了祈家所有人,为他找来最好的医生。
入院第二天,收到了病危通知书。
白色病床上的少年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呼吸逐渐困难。
清瘦的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头。
阎北岸蹲在朝雾旁边,握着少年的另一只手。
密布的红血丝爬满了男人的眼球。
自己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肉已经没了,宽大的病号服穿得撑不起来。
祈家大部分人都到场了,唯独缺了一个。
朝雾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圈,呼吸轻到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