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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斩断因果（第2页）

就当苏晓准备拔出长鞭，就学着沈清月的模样抽去时，一道从天而降的嗡鸣响起。

这声落下如雷贯耳，连着天地都震动。

苏晓收了长鞭抬手看去，此刻的沈清月径直丢了伏羲剑，只是紧闭双眼，双手掐剑诀放于中丹田前。

可那柄被丢弃的伏羲剑未曾落地，而是和倾云剑一起，安静的立着围在沈清月左右，被真气牵引着，摇曳发颤。

此刻，月光下的他安静得像座佛像。

又不知为何，让苏晓伸出一股莫名的信任与安心。

而后，嗡鸣剑声不绝，从四面八方响起、齐声而出。

随即的是把把长剑升起，被一根细若无物的白线牵引着，在空中升起，形成剑阵。

——底下修士包裹着的剑此刻都恍若有了剑魂般，自动卸下了剑身的黑布，被那清如泉水的真气抽出。

丝毫不受剑主控制的往上，加入了剑阵步伐。

甚至就连着崩塌小酒馆里的木剑，都开始勉强着，摇摇晃晃起来，随后在空中逐渐划出破空的剑势。

一时，万剑而起，围着最中间的巨剑伏羲剑旋绕，形成的剑阵直直将夜空的魔气斩断。

万剑出，妖魔降。

——千百年间，唯一一次使用的，就是倾云剑前任的剑主。

而后，这一招失传般，长达数百年时间，都没人再使出过。

就连曾经的沈恒凌，都以着要重新使出这招为目的，苦练过数年。

可最终还是无果。

但眼下，在无人教导下，沈清月自学成才，琢磨出了这套剑势，甚至比当年倾云剑主那遭，还要巍峨浩荡。

最上方，眼见着自己阵就这么被破了的沈恒凌一下就从黑雾中现出了原型，“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

他尖叫呢喃着，好似陷入了迷茫，连攻势都落了下风。

就这一下后，周遭的魔气宛如破碎的玻璃般，顷刻炸裂，化作灰烬。

当沈恒凌再次全身展现出来的时候，他满身血迹斑斑，步伐踉跄，原本一头的黑发，此刻都生出了几根白发。

——若是宿主的身体和精神都开始下降，弱到魔气都无法攀登发挥作用后，魔气就会从利益最大化考虑，放弃此刻的宿主。

显然，之前的沈恒凌强大都是靠着消耗生命力强行提升，而现在，已经无东西可消耗的沈恒凌，就连魔气都准备放弃了他。

他宛若一只丧家野犬，连着话都说不清，只是低声呢喃着。

“不可能，不会，怎么会，我才是……”

而后，那从沈恒凌身上撤下的魔气被万剑宗飞速牵引消灭，让整个月圆重照大地。

沈恒凌踉踉跄跄得看着天顶的万剑归一。

这一次，彻底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生命力耗得差不多、又被魔气抛弃的沈恒凌抬头，痴迷又绝望的看着那剑阵，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教人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

突然间，他呕出一口鲜血，垂下头去，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