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早,家家在门外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声在京城此起彼伏。
霍臻怕宋瑛被七堂姑拉着叨叨,便带着她去花园空地陪孩子们放炮仗。
霍臻三兄弟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宋瑛和两只丫鬟就在亭子里品茶烤火闲聊。
发儿端来安胎汤,宋瑛捧着碗边喝边盯着霍臻。
“小心点,别把孩子吓着了。”
霍臻冲她挥了挥手,“知道啦。”
发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在宋瑛耳边提醒了句。
宋瑛转头看去,原来是看守府门的护卫。
“禀郡主,侯府管家在外求见。”
发儿和墨汁互相对视一眼,胡伯这个时候来见宋瑛,莫不是要邀她回府团聚?
霍臻见自家守卫在同宋瑛说着什么,将手里的鞭炮丢给霍燃,擦了擦脸上的汗,走了过去。
“什么事?”
护卫见霍臻来了,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霍臻问宋瑛,“你想见吗?”
宋瑛:“定然是让我明日回家团聚,我不想回去。”
霍臻点头,“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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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霍家的热闹,宋家这边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侯府从不宴请宋家其他亲戚前来团年,每年就自己家过一过了事。
今日,越少知陪着宋婼儿前来。
刚用完膳,胡伯回来了。
宋晋卓问道,“如何?”
胡伯弯着腰,低着头回话:“霍将军说,如今郡主胎没坐稳,明日就不来了。”
周氏瞧了眼宋晋卓的脸色,又看向宋婼儿。
宋婼儿正对她悄悄摇头,让她别说话。
宋时鹤就觉得宋瑛作里作气,一脸不屑,“不想回来就不想回来,还找什么借口。”
越少知听后,眉头几不可见地压低了一分。
周氏怕宋晋卓生气,斥责儿子住嘴。
胡伯未走,似乎还有话说。
宋晋卓不在乎越少知在场,道:“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
胡伯:“将军说,以后侯府有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扰郡主养胎了,找他便是。”
宋时鹤真想tui一口,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养个胎了不起啊,一副拽上天的样子。
他臭着脸看向宋晋卓,以为他会气得拍桌,结果出乎他的想象。
宋晋卓不但没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说‘知道了’。
宋时鹤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反常?
他朝着越少知瞄了眼,好似明白了。
这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父亲不好发脾气。
还好姐夫跟宋瑛和离了,跟这女人在一起,这日子过得不知道得多添堵。
越少知与宋晋卓去了棋房下棋,宋婼儿则与母亲弟弟聚在一起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