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什么呢?”瑶姑姑的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省修大爷眼圈也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已经四十好几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拉着自己的衣袖,带着羞怯的笑容的小姑娘了
。妹妹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的娘亲呢,七十多的人了,这大半辈子可以说都是在等待孩子归家的期待中度过,省修大爷看着已经捂着脸哭的浑身颤抖的妹妹,弯下腰搂着
妹妹,说:“瑶瑶,我们现在都回来了,都回来了,以后我们就守着自己的娘,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瑶姑姑呜呜的哭着,说:“可是那些已经过去的时间都回不来了,我对不起咱娘,我应该早点回来,我让我的两个孩子在娘的跟前,说的好听是替我尽孝,两个孩子那么小
,能干什么?我这是又把包袱甩给我娘啊,哥,我真是不孝。”省修大爷搂着瑶姑姑的肩膀,说:“你说的不对啊,我才是那个不孝的,我为了自己的理想,离家几万里,到后来才发现我的理想就是能在娘的身边,吃娘做的饭,我活了
这么些年才活明白了,我们兄妹都不如省思活的明白啊,好了,瑶瑶,哥陪你去买羊肉,咱娘喜欢吃
韭菜鸡蛋的,咱们去买饺子馅,瑶瑶,咱们别多想了,过好眼下,好好孝敬咱娘。”省修大爷跟瑶姑姑买了肉菜回去的时候,培茵已经把面活好了,三奶奶坐在前院的梧桐树下,笑眯眯的看着培茵跟培田把矮桌案板马扎往外搬,才上午九点多钟,培田揽
过剁肉馅的活计,放好案板拿起菜刀就开始“乒乒乓乓”的剁羊肉。齐向南带着齐征来到沈家的时候,从垂花门看到宽大的院落里,浓密的梧桐树阴下,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在准备午饭,这样的氛围是齐向南跟齐征都没有体会过的,两个人的家庭虽说条件好,但是家里的人要么忙工作,要么整日在外地,就算是过年过节在一起吃顿饭,也都是赶着点回到家里,到家保姆已经把饭做好放到餐桌上,一家人围着餐桌吃一顿饭就算是团圆了,哪里像这里,一家老小围在一起,大家一起动手,为的就是忙活一顿饭,大家手里忙着活计,嘴里说着闲话,有时候一个笑话就惹得大
家笑的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计揉揉笑疼的肚子。对于今天齐向南的造访,培田已经早早的知会家里众人,可是没想到这次齐向南带着自己的弟弟来,更出乎培茵的意料的是,齐向南的弟弟竟然就是昨晚上一起吃饭的齐
征。
看到培茵吃惊的样子,齐征心里总算是高兴了一回。
齐向南每次回京都会抽时间来沈家走一趟,培田看着一表人才的齐征,说:“向南哥,你弟弟长得这么帅气呀。”
齐向南说:“哪里哪里,跟老弟你比起来差的远了,我这弟弟一直在部队里,也就是去年刚刚调到京郊的部队这才经常回家,我们有时候也是好几年才能见一面呢。”
三奶奶听了,点了点头,说:“当兵的都辛苦,我们培军也是一年回不了一回家。”
齐征笑着跟三奶奶说:“奶奶,不辛苦,保家卫国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三奶奶说:“唉,可别这么说,你们保家卫国,苦的是你们家里人,特别是老婆孩子,家里的男人不在家,什么活都是老婆自己做,还得照顾老婆照顾家里的老人。”
齐征听三奶奶这么说,心里有些着急,自己为的什么来到沈家心里很清楚,三奶奶这么说有点扯后腿了呀。齐向南看自己弟弟着急的样子,心里叹息一声,培茵是个好姑娘,可是人家已经是花落杜家了,自己在家说了那么多齐征都没听见去,今天领着来沈家走这么一趟,估计
就能死心了吧。培茵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帮忙的齐征,就知道昨晚上的拒绝他没有听到心里,用眼神示意培田,培田跟齐向南耳语几句之后又偷偷的指了指齐征,齐向南悄悄的说:“我把
话都跟他说了,这小子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跟着来,说实在的,我还真遗憾培茵不能进我们家的门呢。”
培田小声的说:“这事谁说了都不算,得看当事人的意思,你也知道培茵跟明隽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咱们都是兄弟,好好劝劝齐征,天涯何处无芳草。”
吃过饭,齐向南带着齐征往家走,路上,齐征低落的说:“哥,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齐向南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齐征啊,培茵跟杜明隽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当年杜明隽的父亲被抓,母亲病逝,被人偷偷的送到沈家村抚养,就是住在沈家,沈家那是拿着杜明隽当自己的孩子养的,后来情况好了才被杜明隽的姥姥姥爷接走,培茵跟杜明隽一起手拉着手上学,在沈家人看来,杜明隽不光是自己家闺女的男友,还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就为了这份感情,沈家也会选杜明隽不选你的,因为他们对杜明隽了解,从小就了解杜明隽的品性,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杜明隽,就是为了这份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培茵这个沈家的姑娘自己愿意,所以,齐征,你还是另觅芳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