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下来,也是喝着小酒,聊上了这段时间的小事和对曾经过往的闲谈,因为汪昕仁自己也多在闭关炼化精血气,而一出关之后,也只是简单的在凡人中闲逛了会,对外界的事情知晓并不多,也就没聊上多少。
所以大多时候两人仅仅是在聊过往闲事,只要不碰近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两人就如闲情好友一样,放开口顺心的说出心声和想法,让本来应该冷冷相对的两人,居然多了一种好似并未发生过什么意外的样子。
不过,虽然两人心中的闲话还有很多可以聊可以说,但是酒缸都有着它的容量,喝着喝着便会到底,而当酒水到底之后,也就是不再迷糊,该清醒过来说正事了。
老者率先将酒缸放下,刚刚本来还在开怀轻笑的脸,骤然转变,变得清冷平静,仿佛毫无感情的样子。
“如果我早知道,便不会给你解除那种邪物的封印,令你被怨古的一道邪念残魂给影响成如今的样子。”
老者当夜被其偷袭全力一击重伤时,便感觉到了一股残存的邪念从汪昕仁的身上袭来,欲想侵袭他的意识,虽然之后花心思将其给控制住了,但其却并未完全消失,就算此时,那股邪念还有不少残留在他身体中被压制着。
并且他当时受到的重创,又因为这些年来没有足够的丹药拂伤,以至于现在也未完全的恢复。
而同时这阵法的屏障有限制灵气回蕴的能力,老者好不容易收集转化的灵力都给来调理伤痛和压制那股未散尽的邪念,导致他没有过多的灵力能用来尝试破除这屏障。
可以说,老者能一直待在这里而无法突破出去,都是被完全算计好的了。
闻声,本在喝着最后一口酒的汪昕仁顿了一下,留下了半口酒,也将酒缸放在了一旁。
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清冷,好似先前那自然亲近的笑容都是在应付似的装模作样,并回道:“就像您曾经说的,‘天命已定’,或许这便是我此生躲不开的劫,师父您还是不要自我责怪了,而且现在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并眼睛一眯,反劝告的再说道:“我想,师父您此时旧伤都未完全恢复,您还是多花心思关心一下自己最好。”
“你的好意倒是免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只是对不起被你们杀死的其它孩子,并非是有过对你的同情。”老者毫不留情的回道,面容上有丝苦涩。
汪昕仁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随而又脸皮一抽,苦笑了一声,抬起了头,道:“您本就是魔道邪修,跑到这方地域,想以求安稳,收了我们这些人当弟子,从善教导,也只是您想悔脱自身的罪孽罢了!就算不是我当时爆发了,我想因为您的必遭天谴,某天其中的师弟师妹也会如我所做一样!
换一句话来说,您那不可忘却的罪孽所导致的天谴,才是让我和大家真正遭受惨难的原因!我还觉得,您当初就不应该收留我们这些孤儿,我们自生自灭应该更好!那样就完全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个孽畜,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汪昕仁的这通寻根挖苦,并将责任推卸话,老者表情直接绷不住,眉目怒瞪,眼神散发出猛烈的杀气,身上强大逼人的灵力气场迸发,散发空中凌乱,给整个屏障之内扬起了剧烈的风尘!
那身边的空酒缸被直接强吹而倒,瓦成了几块碎片。
也若不是有着屏障的隔离,恐怕这个洞窟都会激扬起强大的灵力撼风。
但就算是隔着这种屏障,若是有个凡人站在此地,也会被老者强大的气势给压迫的直接晕厥倒下。
可就算这样,汪昕仁还是岿然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动眨一下,嘴角微翘的一直盯看着老者,他身上的黑红色灵力也不知何时浮现而出,其发出的强大气场,看起来也并不弱于老者。
“师父,我建议您还是少生气,这般释放灵力,可无法压制您身体的那道东西!说不定还会让您旧伤复发!所以您还是歇歇吧!
放心好了,等我彻底炼化了体内的精血气,再凭借着脊灵丹的药性,到时候必定会突破到与您同一个层次!那个时候,我便会放您出来,让您重获自由的。”
汪昕仁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同时也正如其所说的一样,若是在这样不顾的释放灵力气场,很容易被压着的残留邪念寻到机会,心中虽然不甘,但此时,老者也只能服下这一怨,收敛了自己神态与的灵力外放。
“确实,你身为变异雷灵根,升上我这般实力确实并不算难事,但是那也得花上数十年的积累和大量丹药的辅助才行,而你却想在近期利用功法凭借吸收的精血气和那毫无人性的丹药强行突破!我怕你会遭受不住那股力量,到时候落到一个残痛而终。”
三星噬魂诀和三星噬魂阵都是老者从他域一同带来此地的,也是他曾主修炼的功法,但出于某些原因,他与另外两人分离开,并停止了此邪功的修炼,转修其它功法。
所以他十分知晓此功法的优点、局限性和邪性,所以停止修炼之后,便将其潜藏了起来,基本无人知晓在何地,除了汪昕仁这个大弟子,因为他实力第一,并且曾经心性也很好,也是出于信任,才能成为看守此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