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19号院清晨,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又的确是不同了。
醒来时,俩“景武”在院子里动静不小,一个锻炼得虎虎生风,一个昂昂地叫;每天早上必有的来自徐鹏程和莫有霖的争吵声,今天是为了要交暖气费了,徐鹏程居然找她要钱。
“这点钱你都没有!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每月钱都交给你了……”
“就你交的那几个钱,喝西北风都不够!你还想养孩子?生个孩子下来跟你受苦啊!”
“一个暖气费,扯那么远干嘛?”
“我也不想扯那么远,这狗X的生活,哪哪不要钱?你除了找我伸手还有屁本事吗?”
每一次的争吵都以徐鹏程的沉默结束,而后便响起大白鹅昂昂昂的叫声,莫有霖张口就骂,“滚开!别挡我道!这破地方,一天也不想多住!徐鹏程,这辈子靠你得饿死!”
贺君与打开窗,只见景武蹲在地上,死死搂着大白鹅,阻止它战斗力爆发,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搂出几分委屈,赶着加班的莫有霖则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徐鹏程从家里走出来,叹了口气,“对不起啊。”也不知,这一句,是对鹅说的,还是对景武。
说完,还得出去,去加班、去挣钱、去买菜,晚上她回来之前要准备好热乎乎的饭菜,她怕冷,暖气没来之前被子里要有暖水袋……
累吗?
累。
快乐吗?
不快乐。
怎么办?
没想过。不知道。只能,往前走。
这就是生活吧。
贺君与的手机在此刻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他随意接听。
“您好,请问是贺君与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