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与一脸茫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什么时候请客他怎么不知道?
以及,屋子里这浓浓的羊肉汤的味道,会是他请客的菜单?
不过,他如今已经免疫了就是,尤其,目光落在最后进来的景书身上时,呼吸系统里的嗅觉中枢就自动放假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味都闻不到了。
黄大显和奶奶热情地请景家人入座,两家人各自选了座位坐下,看似随意,但最后剩下的座位就俩挨着的,还有闵静女士身边空着一个。
景武想都没想,就要去坐挨着的俩座其中一个,被闵静女士狠狠一扒拉,在自己母上大人身边坐下了。
景武还懵呢,被他妈瞪了一眼后,就算懵着,也要老老实实地懵着了。
然后,站着的景书和贺律师就没了选择的余地,十分自然又“无奈”地坐到了一起。
其实,景书到现在头都还有点晕:贺律师就是那个意思吧?
她也是会思考的女孩好不好?并不是她妈妈生气时说她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达,她也会联系贺律师前前后后的行为来思考的,就是,一旦想到“贺律师就是这个意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不能正常工作了,脑子里两个持相反一件的小人更是要打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反正这顿饭景书吃得稀里糊涂的,一直到吃完收拾好,她奶奶张罗着要去溜达溜达,看灯,景书都不知道自己吃点啥。
她觉得自己不对劲,三十那天,俞淮樾都要和父母一起来商量婚事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混乱过,脑子清醒得很!
于是,她又糊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奶奶撂下了。
“看灯什么的是我们老年人的活动,你们年轻人就不去了。”闵静女士说。
她:哦。
可是,为什么景武和黄大仙也去了?
“给我们开车!”
她:哦。
所以,她被撂在贺家客厅的时候,还有个人一起——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的贺律师。
然后,她脑子就清明了。
她觉得之前之所以一直糊涂,一定是因为人太多,闹的缘故。
她是一个恩怨从不过夜的人,烦心事也是,如果不今日事今日毕,那憋得该多难受?
所以,她清明地做了一个决定:嗐,这有啥迷糊的啊?自己想不清楚,问不就得了!
于是,她跟贺律师并排坐着,审问开始了。
“贺律师。”她特别严肃的样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我,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但是不能撒谎,不能逃避问题。”
贺律师:……
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问。”他镇定地说。
景书想了想,迂回什么的,浪费时间,单刀直入最合适,“贺律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亲过我两次?上次,还有今早?”
贺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