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路明非露出困惑不解的模样。
“在这里跟你解释不了。”芬格尔压低声音,“出去吧,这个点外面没什么人了,这家餐厅也快关门了。”
来到月台,周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芬格尔和路明非。按照班次表,最后一班车已经离开了。
“你有了解过卡塞尔学院吗?”
“没有,是他们找到的我。不过我学校有个学长去年也去了卡塞尔,这算是了解吗?”
“学长?他叫什么?”
“楚子航。”
芬格尔抹了一把脸,说:“你去了学院就抱紧他的大腿,准没错。”
“他在卡塞尔学院混得很好吗?”
“不是很好,是非常很好,很牛逼的那种存在,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芬格尔岔开这个话题:“我现在跟你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你说。”
“你看起来很淡定的样子。”
“如果我告诉你,我查到了蛛丝马迹,或者是有人告诉了我卡塞尔是怎样的一所学院,你信吗?”
“我信。”芬格尔目光坚定,“你是S级,学院肯定有提前告知你相关事宜的。而且,学院在让我引导你的时候,没必要对你的任何表现表示震惊,因为你是命中注定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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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太抬举我了。”
“这些都是学院的教授们跟我说的,而且,作为混血种,如果真的对世界的真相一无所知,那才叫奇怪。比如你的师兄,他是主动联系到学院的。”
“你还没有给我讲卡塞尔学院是怎样的一所学院。”
“你不是知道了吗?研究龙类的,屠龙的。”
“我确实知道,但你流程得走吧。”
“你很有中国人的特点。”
“什么特点?”
“形式主义。”芬格尔吐槽。
“这可不是中国人的特点,全世界一个样。”路明非翻了个白眼,“话说师兄,评级是怎么判定的?”
“我还是给你简单讲述一下,省得你又搞形式主义。”芬格尔说道:“混血种,也就是人龙杂交而来的,具体怎么杂交我也不知道,然后龙血就留在了人类的体内,类似于基因,无法摸出,一代代繁衍。不过混血种的产生也很困难,整个世界的混血种都很少。混血种和龙是天生的死敌,龙类认为人类窃取了龙族的力量,玷污了龙的血液,要杀死龙。而普通人呢,畏惧龙的力量,也不愿接纳混血种,所以,混血种只能夹杂在中间,上下为难。卡塞尔存在的意义就是聚集混血种,教导混血种,引领混血种,同时除掉将要复苏的龙类,以确保人类正常的生活环境。能理解吗?”
“可以。”路明非淡定回答。
“回到评级,龙血在人体内是有一定比例的。0~10%为D级,10~20%为C级,20~30%为B级,30~40%为A级,40~50%为S级别。人的身躯容纳龙血是很大的失控风险,成为失去意识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我们称之为死侍。普遍而言,超过50%的比例,混血种就会失控,所以学院的最高评级是S。”
“那师兄你是?”
“因为延毕太多年,学院把我的评级降到了F。但是入学时,我的评级是A。也就是说,站在你面前的是有着A级血统,实力却只有F级的好师兄。”
“应该是废物师兄。”
铃声和火车汽笛声传来,越来越近。
芬格尔露出微笑:“通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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