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来了,”
谢燕秋快速地吃完了早餐,看了看表:“怎么郑大叔还没有来。”
“怎么,还有时间,你不化个妆吗?”
丁飞阳看她并没有要化妆的打算,提醒她。
现在的谢燕秋,只要不是时间紧迫,基本都会淡妆出门,
其实无非淡淡扫个粉轻轻抹下口红,她的眉毛不画而黑,倒也更节约了化妆时间。
今天似乎并不打算化妆,今天可是去参加婚礼的呢。
谢燕秋鼻子哼了一声,说:
“不化了,你怕不是忘了吧,咱们村里哪有几个女人化妆的,
你哪怕只是抹个粉,都会被老太太们说涂得这么白,跟那奸臣似的。
要是敢再涂个口红,准保背后有人说你,嘴抹得像吃了死孩子似的。
有一次回去我化了妆,后来,妈和我说了,让我回去别化。”
这话让丁飞阳不由得笑了起来,
确实,以前乔兰花经常这样说,
有个别女孩偶尔化妆,被邻居老太太看到,就是这样形容的。
好在谢燕秋平时也是极淡的妆容,
即使不化妆,无非是嘴唇略淡些,
自然的肉粉色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平时也保养得当,更是润润的。
谢燕秋的皮肤极好,白白里透着粉,丁飞阳看着纯素颜的谢燕秋,只觉得如清水出芙蓉。
想到起床前没有成功的吻醒计划,此刻,好想亲一下。
正心猿意马,
“嘀嘀嘀————”
是汽车喇叭声。
是郑冠成的汽车来接他们了。
谢燕秋急忙提着东西出门,两个人四只手都拿得满满的。
刚走出几十米,郑冠成过来了,接过谢燕秋手里的一些东西:
“嗨,你们回家像搬家似的。”
郑冠成说他们,其实他车里也有不少礼物。
他还没有见过乔兰和谢贤生他们,自然也少不了送些礼物。
一行人来到丁家村的时候,正赶上新郎新娘的拜天地仪式。
农村人所谓的仪式也无非是一个形式,旧风俗与新观念的冲突下,礼仪极为简单。
高堂位只有二狗娘一个人,按规定的跪拜也只是司仪喊了一下,就被那些闹婚的人裹挟着新娘涌进了房子。
郑冠成几个人来到跟前,正看到一大群人往室内挤的壮观场景,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住了脚步。
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而是对眼前的这座形近危房的婚房,惊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