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年?什么意思?”
“嘿嘿嘿,若在下金榜题名,自然要留在京城,若不中功名,在下也不会离开,边打工边读书,准备三年后的科举!”
粟在庭顿住随即开怀大笑。
这人和曾经的自己,有些相像。
虽然自己也是十几岁就中秀才的天才少年,但父亲去世的早,七八岁开始粟在庭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中秀才之前,给别人打工,种地,给富贵人家的孩子当陪读,他都干过。
粟在庭眼中露出一丝欣赏,落在王用汲身上。
“京城打工可不容易啊!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凶险的很啊!”他劝道。
“在下不怕!”王用汲拍了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克己自律,无愧于心,就不算白活一趟!”
在他身后,黑脸学子和身边的随从们窃窃私语起来。
“看这车驾可不是一般人啊!”
“难道是那小子的亲戚?”
“完了,好像惹麻烦了。”
几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而且…在下有朋友在京城做卖卖,我可以在他手下打工,相信他不会亏待我的。”
“朋…友”粟在庭微微皱眉。
“是啊贵人!”王用汲眼中闪着光,“咱俩的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亲如一母同胞啊!”
“不瞒您说,在下家境一般,撑不起两次赴考,这一次的路费就是那朋友给我的!”
“所以我说,若我落榜就留下打工,把朋友的恩先报了!”
原来,上次科考王用汲也参加了,可惜落榜。
朋…友
粟在庭内心某得地方一软,脸色微妙。
王用汲却没现这一点,靠近车窗悄悄道,“贵人,看您车驾必定身价不菲,能否帮我一忙?”
“他们找你麻烦吗?”粟在庭抬头看向黑脸学子他们,面色不善。
“也不是,就是因为学问吵起来了而已!”
“只是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对方都是富家子弟,此后怕是要纠缠不止,您帮我吓唬吓唬他们就成!”
车内的阿兰哈,巴拉亥和郑阳几人跃跃欲试,请准似的看向了粟在庭。
粟在庭看看他们,再看看王用汲憋着坏的表情,嘴角一扬。
“好!吓吓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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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舅,您怎么来了!”
王用汲惊呼一声,连忙走到车门前,拿起踏凳放好。
“哈哈哈!”
“我外甥来京赶考,我这个做舅舅的住在京城,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粟在庭演技极其夸张,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