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蒋媛就来气,“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专程飞到澳洲去看我,本来我还挺感动的,结果他一高兴,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玩密室逃脱。
我想着那你们去玩呗,我就不去了。他说不行,我过生日必须陪着我。
我就说,我不爱玩这种,我比较怕黑。结果他一听说我怕黑,更兴奋了,直接张罗着那帮兄弟把我抬了进去。
你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哭着走完全程的,出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
结果他还有脸说,快感谢哥带你过了个终身难忘的生日。”
啊……这……
哥哥不是我不帮你啊,你这个操作神仙难救啊。
“前阵子你哥和我说我喜欢我,但我还是不相信。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喜欢,而是习惯。
他习惯了每次捅了娄子,都有我跟在他身后擦屁股。
喜欢了捉弄我,看我气得跳脚的样子。
他对我的喜欢,就像是养了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不高兴了就好久好久不联系。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他养的这个宠物要跟别人走了,不能再供他消遣了,他就觉得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宠物抢回来。”
陆思予一个急刹车,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媛媛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陆思予急急道:“我哥真的很喜欢你。”
“你还记不记得,你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哥飞去澳洲祝贺,他那时候其实已经得了阑尾炎,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肚子疼了三天,硬是坚持到你毕业典礼结束,才去了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说他再晚来一天就要穿孔了。”
蒋媛愣了愣,迷茫道:“我记得。那天我见到他面色苍白,还问他是不是虚,让他去看看中医。他那天竟然罕见的没有和我斗嘴,后来典礼还没结束就看不见他人了。原来他是……”
陆思予叹了一口气道:
“还有一次,你在墨尔本的画室被同行恶意打砸,我哥他啥也不管就瞒着我爸妈冲到澳洲去,掘地三尺的找到了那群欺负你的人,打得他们亲妈都不认识了。
后来还因为这个蹲了几天监狱,还是我妈后来赶去,给人家赔了不少钱,才把他保释出来。”
蒋媛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难怪那时候孟姨会突然去澳洲,难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去我的画室找麻烦。”
蒋媛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陆思予马上递上了纸巾。
“还有他刚刚知道你准备回国的时候,那几天兴奋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你现在的那个画室,是他三年前就专门为你建的。
他之前也和李爷爷学过一些建筑的皮毛,整栋艺术大楼的设计,都是他自己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他还怕你不接受,拐着各种弯,变着法的托人演戏,让你以为那楼就是房东出国着急出租的。你付的那些租金,他都用来给你置办家具了。”
“还有……”
“小予你不要说了,我想静一静。”蒋媛面色苍白的说道。
陆思予说的那些事,她桩桩件件都知道,但每一件事都和她固有的认知不同。她这一刻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
陆思予知道有些事,点到为止,其他的还得她自己去消化。
她再次踩下油门,安安静静的继续开车。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陆思予又忍不住说道:
“媛媛姐,我哥这个人,你也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他情商低,有些臭屁,脾气急躁,也没什么耐心……
但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你,但是嘴还贱兮兮的让你觉得他就是为了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