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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乾隆时期除了皇室贵宵、官僚奢侈腐化惊人外,地主、富商的奢靡程度也不示弱。例如,“京师米贾祝氏,自明代起家,富逾王侯,屋宇至千余间,园亭环丽,游十日未竟。宛平查氏、盛氏富亦相仿,……怀柔郝氏,青腆万顷,喜施济贫乏,人呼为郝善人。高宗驻哗其家,进奉上方水陆珍错至百余品,王公近侍及舆台奴隶皆供食撰,一日之餐,费至十余万。又有尉迟氏者,居陕西,为唐尉迟敬德之后,积资无算。铸银如砖式,以四健儿异之,不能动也,散置墙阴下不加检点。所居俨然城郭,有四门,不时启闭,藉防盗寇。仰给于其家者数万,皆自称奴隶”。乾隆时期,居住在扬州的大盐商们“竟尚奢靡,无论婚嫁丧葬之事,凡宫室、饮食、衣服、舆马之所费,辄数十万金。有某姓者,每食,庖人备十数席,临食时,夫妇并坐堂上,侍者置席于前,茶面荤素等,凡不食者辄对之摇首,侍者审色,则更易他类。有好马者,蓄马数百,每马日费数十金,朝自城中出,暮自城外人,五花灿著,观者目炫。有好兰者,自门以至内室,置兰殆遍。或以木作裸体妇人,动以机关,置诸斋阁,座客往往为之惊避。……其先以安麓村为最盛,后起之家则更奇矣。有欲以万金一时费去者,使门下客以金尽买金箔,载至镇江金山寺塔上,向风扬之,顷刻而散,沿缘草树间,不可复收。又有以三千金尽买苏州不倒翁,倾于水中,水道为之塞者。……一时争奇斗异,不可胜计”。并且这种浮华风气已经影响到民间,凡有“大小生日,动辄延宾,三朝弥月,竟相趋贺,难以枚举。至京师为万国衣冠之会,在绪绅,自应章身有度,乃至优人隶卒,膺肆豪华,胃吏工商,妄夸绣锦。园馆茶楼,一日动耗数日之需;浪子酒徒,一人每兼数人之用。甚至齐民妇女珠翠盈头,奴脾续罗遍体,缎履朝靴,仅供奔走之物;狐裘貂帽,亦隶愚贱之身。此其种种奢侈,出常经”。据说当时在江南一带的仕宦社会中,人们有“三好”,即“穷烹饪,押优伶,谈骨(古)董”。这也可以说是整个乾隆时代官宦、士人阶层平日爱好的一个缩影。

从以上的事例,不难看出乾隆朝仕宦、绪绅已奢靡成风,终日过着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腐朽生活,大量消耗着社会财富。而且这种风气已刮到了富商、地主老财阶层,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市井百姓。这种风气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生产力有了一定提高,社会财富进一步丰富,商品经济的空前繁荣,因此为仕宦们的奢靡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并为人们就业提供了机会。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奢靡成风”的社会现象,是腐朽性与进步性的统一,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乾隆朝官宦、士人风气的另一个特点,便是在他们当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沉酒于“幸喜南风”,“押优蓄童”的习气。尤其是许多官宦、士人均“自以此为荣”,并常常把此公之于众,见著于诗文之中;甚至将此作为其显赫身份、地位的标志,且往往不能自拔。

首先应该指出,身为一国之君的乾隆帝就可能有这种癖好。因为他平日用人,特别是对身边的近臣,要求特严,十分挑剔;他不但要求官员才华横溢,机警敏捷,聪慧灵活,办事干练,而且还要年轻有为,相貌俊秀,惹人喜欢。例如,当朝的和坤、王杰、董浩、梁国治、于敏中以及福长安等人,个个都是“美男子”,故都得到了他的青睐和重用。相反,乾隆朝有一些名臣虽很有才华和学问,但因其长相不合他的心意,则往往得不到他的重用。例如,大名鼎鼎的纪晓岚曾在翰林院任职,并参加了《四库全书》的编修工作。但因其人身广体肥,长相不美,虽其人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诗文俱佳,满腹经纶,本应加倍重用。可乾隆帝却将其“目为腐儒,不予重用”。正如著名史学家邓之诚先生所说:“于时大臣督用,颇以貌取,文达貌寝短视,且江北人,故不为纯帝(即乾隆帝)所喜。一时若翁草溪、朱竹君、王兰泉、邹一桂皆不得瞧仕,际遇颇相似,纯帝所许为明敏之才,率外摧督抚。若于文襄、梁文定、董文恭皆以弄臣蓄之”。

和坤年轻貌美,乾隆帝一见便十分喜欢;再加上他聪明、能干,兼会多种语言(满、汉、蒙、藏等);正如英国特使马戛尔尼所言:“容貌端重,长于语言,谈吐隽快”,因此倍受青睐,很快就被委以高官,倍加重用。乾隆帝与和坤颇有“断袖”、“分桃”之谊。因此乾隆帝经常把和坤安排在自己身边,几乎须臾不可离开,允许他可以随便进出大内,以备随时召见。和坤服侍乾隆帝体贴人微,十分周到,以至乾隆“皇帝若有咳唾之时,和坤以溺器进之”。由此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皇帝尚且如此,群臣则更无顾忌,一时崇尚“南风”遂成风气。官宦、士人阶层往往以此为风流沉酒于此而不能自拔。当时,“豪商富官,多蛊惑于优童,鲜有暇及者’”,“泣童割袖之风盛行于今,执役无俊仆,皆以为不韵;惰酒无歌童,便为不欢”。以致形成了在京师文化娱乐界中,只“有歌童而无名妓”的局面。这正如当时著名学者赵翼所言:“京师梨园中有色艺者,士大夫往往与相押。”并且,仕宦、绅士们在欢聚行乐时,常常离不开男优、妾童陪伴,甚至有人把此作为一种显示自己身份、地位的标志,充满了自豪感。据说和坤与当时著名的秦腔花旦魏长生(又名魏三,四川人),就有“断袖之宠”,“分桃之谊”;魏长生经常“车骑若列卿出人和坤府第”。其次,乾隆时期著名的封疆大吏毕玩与著名优伶李秀章(又名李桂官)相押,而且两人是“患难相交”,始终不虞,故当毕玩发迹后,人称李秀章为“碧岑夫人”或“状元夫人”。不但毕沉一人有此之好,就是他的部下幕僚们也“大半有断袖之癖。人其室者,美丽盈前,笙歌既叶,欢情亦畅”。其次,风流才子、著名学者袁枚也对伶童情有独钟,并以此自命风流(以致有“风流令尹”之称)。他一向认为“好色不关人品,何必故自讳言哉?”因此,在其著述、诗词中从不隐讳他的□观,并进行了坦言、公开的记载。他一生中曾有许多优伶、歌郎、妾童陪伴身边。其中有名的如,许云亭、张彬、李郎、颜郎、吴文安、陆才官、袁郎、桂官、华官、曹玉田、金凤等十几人。而且有的人与他感情特深,像吴文安、陆才官二人是当时著名的歌郎,“时人目为双璧”。他们在京城与袁来往密切,二人甚至表示宁愿一辈子陪伴袁枚、侍侯袁枚。例如,“每遇考试吴为吮笔磨墨,摒当周至。及先生成进士,人词林,吴为欣喜者累日。嗣后先生以知县出都,吴送之紫竹林而别。河梁携手,不足依依,所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也”。袁枚晚年仍与歌郎、妾童往来密切,自称“不肯离花过一霄”。例如,他与桂官的关系就可反映一斑,袁枚在一首几乎全部是用同性恋故事中的典故、词语写的名为《同佳郎寻春仪征,泊舟燕子矶有怀四首》的诗中,就有这样的诗句:“小字桂枝仙,钱王剧可怜。肯歌周史曲,同泛鄂君船;挽手胜扶杖,吹萧屡拍肩,妙莲花不染,恰是并头眠”。再有,做过县令的著名画家、扬州八怪之—郑板桥,亦性喜南风,“素有余桃癖,。例如,据说某一日,郑板桥在县衙听事,“见阶下一小皂隶执板遥立,戴红牙帽,面白衣黑,颇觉动人,遂见妥篓。有友戏问曰:‘侮人者恒受侮于人,使其反噬之,谋倒戈而相向焉,何用御之?’郑曰:‘斯受之耳,亦未必其血流漂柞也’。”他还说过:“酷嗜山水,又好色,尤多余桃口齿及椒弄儿之戏。然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币来耳”。在“喜南风”、“同性恋”这一点上,他与袁枚的嗜好是共同的。蒋敦复在《椭园轶事》说:他们在“余桃断袖中,自无不可引为知己”;“板桥尝欲改律文答臀为答背,闻者皆笑之。先生(袁枚—笔者注)语人曰:‘郑大有此意,惜断不能办到。然其所以爱护全臀者,则真实获我心矣”’。这些事例反映出乾隆时期官宦、士人阶层押优蓄童已非常普遍,并且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气。而且一般人们也都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认为“押优蓄童”如同自己的妻妾一样,无须大惊小怪。例如,当时著名学者赵翼就认为歌郎、优伶的作用不亚于女性的“贤内助”,他曾作诗曰:“从此鸡鸣内助功,不属中闺属外舍”。纪晓岚也对这种现象不以为然,认为此乃“发乎□之自然”。因此他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就记载了不少人(甚至还有鬼狐加人)同性恋的故事。此外,与《阅微草堂笔记》一样,在当时社会上流行的小说、笔记(如,《红楼梦》、《儒林外史》等)中,也都不同程度有同性恋情节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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