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加针灸再吃些药,王爷这腿或许还有得治。”芙蕖试了试水温,温度合适。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腿还有得治,孟九安神色莫名看着芙蕖。
他自己都放弃了希望,他这腿没得治,他已经做好了残废一辈子的准备。
甚至于他还能活多久都不一定。
她说得没错,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一个半死之人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嫁给他?
芙蕖走到孟九安身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芙蕖也没管他,解着他的腰封。
再不下水,一会儿药汁凉了效果就没这么好了。
芙蕖一动作,孟九安凤眼都变大了些,他押着芙蕖的手,“你干什么?”
她怎么能随便解一个男人的衣服呢!
“给你治腿,不脱衣服怎么药浴?”
臭长虫这是矜持个啥?昨天她都看光了,现在挡也没用。
“让钟屿来。”孟九安不松开摁着芙蕖的手。
他的腿,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也不想让她看见。
“别磨蹭了,再过一会儿药都凉了。”
“钟屿。”芙蕖向外面喊。
臭长虫真讲究。
“王爷,王妃。”候在外面的钟屿走进来。
“钟屿,快些把你们王爷衣服脱了,药该凉了。”芙蕖吩咐。
“是。”钟屿准备动手。
芙蕖本来没准备出去,但是看见孟九安眼神闪躲,她就走出了屏风。
臭长虫真是,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
到时候针灸还不是得脱。
她哪儿没见过。
芙蕖在屏风外面听见了水声,就走了进来。
孟九安见芙蕖一进来,就往水里缩。
芙蕖一挑眉,还真是守男德呢。
希望他一直这么矜持吧,以后可别故态复萌。
“钟屿,隔半刻钟就提些热的药汤添上,得泡半个时辰。”芙蕖叮嘱着。
“是。”钟屿觉得这位王妃是对他们王爷上心。
只要王爷能好些,王妃就是他们整个王府的恩人。
孟九安只觉得疼痛难忍,之前的腿是又冷又疼。
如今是又痒又疼,钻骨的疼。
他的额角直冒冷汗。
钟屿出去了,这里现在只剩下芙蕖和孟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