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翠柳不是畏罪自杀,而是他在她的食物里放了毒,毒发身亡后,他才把那瓶毒药放在她手里,再把装有麝香的香囊放在她身上,造成她“畏罪自杀”的假象。
当时世子夫人坚定的要找武卫司过来查案的时候,天知道他都快被吓尿了,若是武卫司的过来,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好在老夫人及时阻止了,没让事情闹大。
但他却不知道文姨娘费尽心思做的这些目的是什么。
“不该知道的事情表哥最好什么都别问,对你没什么好处。”文姨娘面色沉静,手上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她越是不说,崔石越是好奇,心里刺挠的厉害:“我又不是外人,还帮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参谋参谋。。。。。。。”
“不该问的就别问!除非表哥嫌命长?”文姨娘的语气陡然凌厉,夜色在她脸上蒙了一层阴沉。
崔石被吓了一跳,登时不敢再开口多问。
在他印象里,文姨娘向来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从来都柔声细语,如今看她面露阴沉,那股威慑让崔石有些心惊,同时心里对她无形中生出几分忌惮。
一个敢残害陈姨娘的孩子又嫁祸世子夫人的女人,又怎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文姨娘轻敛下眼皮,遮住眼底的锋芒,语声轻缓:“表哥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我也是为了表哥好。”
“现在我和表哥是一条船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表哥只管知道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对我们有好处的就行,日后表妹腾达了,第一个不会忘的就是表哥,但前提是。。。。。。”话音一顿,她抬眸紧盯着崔石,凌厉的眼神似是警告:“前提是表哥得守好自己那张嘴,若是泄露出半点风声,日后的荣华富贵没了不说,你我都得死!”
崔石心头一颤,嘴角都跟着颤动,再也不敢多问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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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穿透木窗倾泻在床头上,映着陈娆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身的死气沉沉。
昨晚她一夜没合眼,一闭眼就是她刚死去的孩子。
因为一夜没睡加上刚小产还没恢复过来,整张脸暗黄无光,红肿的眼里布满血丝,眼底一片黑青,再无往日的花容月貌。
文姨娘提着食盒来到内室,看着床上的陈娆轻叹一声,满目疼惜:“都说了让你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身子才是我们女人的本钱,你就是不听。”
她搁下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碗红枣银耳粥,刚熬好的清粥还冒着热气:“来,先把粥喝了,喝完就有精气神了。”
她拿着汤匙喂到陈娆嘴边,突地被陈娆抓住手腕,一脸癫狂的看着她:“你告诉我,是不是温言意害的我的孩子!”
文姨娘见汤匙里的粥洒在她身上几滴,拿帕子帮她擦拭一下,轻叹道:“陈姨娘不都心里清楚吗,何须再问我,昨晚世子夫人院子里的那位丫鬟服毒自杀,身上还找出了麝香。。。。。。。。”
“温言意院子里的丫鬟?!”陈娆顿时脸色一变,打断了她的话,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你方才说什么,昨天死的那个丫鬟是温言意的人?还在她身上找到了麝香?”
文姨娘故作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陈姨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陈姨娘知道有丫鬟“畏罪自杀”,但府上没人告诉她这丫鬟是温言意的人,王嬷嬷却说这丫鬟是其他院子的,害她的孩子也是因为爱慕表哥,对她心生嫉妒。
“哈哈哈哈,我就是说温言意害的我孩子!”陈娆凄凉大笑,眼睛越发通红,翻涌着滔天恨意:“他们都在骗我,姑祖母还有表哥,他们都骗了我,却为了袒护温言意。”
“在表哥心里,果然还是温言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