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上带着一群人又来了,这次许淮安也在人群中,看见温言意倒在血泊中,赶紧冲过去:“意儿!”
哪怕温言意再背叛他,许淮安对她的感情还是有的。
魏若丹冷笑:“二皇子不敢发毒誓,我敢!”
“我魏若丹对天发誓,方才若有半点虚言,就让我五马分尸永生不得好死!”
众人吸了口凉气,既然敢发这么毒的誓,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魏若丹说的是真的了。
萧衍抽搐着嘴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转身跪在皇上面前,极力辩解:“父皇,儿臣和荣宁世子夫人是清白的,是安桦在诬陷儿臣。”
这番为自己辩解的话苍白无力,丝毫不能让众人信服。
启元皇的眼角隐隐跳动,似是压制着怒气,质问道:“安桦有何理由诬陷你?你们夫妻本是一体,你若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岂会冒着不要脸面的风险也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
二皇子妃和二皇子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诬陷二皇子,从而把自己也给毁了。
启元皇从萧衍身上移开眼神,眼底透着失望:“二皇子私德有失,罚俸禄半年,禁足两个月,带下去。”
御林军听从皇命,把萧衍带下去了。
至于温言意,不管她和萧衍有着怎样的不清不楚,也只能由许淮安去处置,皇上只能去惩罚萧衍。
魏若丹在宫里当众伤人,哪怕她是被逼的,启元皇也不会对她开恩,毕竟事端是由她先引起的,还丢了皇家的颜面,是以更加不会对她轻饶。
启元皇让人把魏若丹关进了宗人府。
她这般一闹,虽说出了一口恶气,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日后不可能再继续做二皇子妃了。
但魏若丹丝毫不后悔,她今日进宫奔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来的,就算没杀了温言意,能让她身败名裂也是值得的。
萧衍和魏若丹被一并带走,众人的眼神又看向了许淮安,他们眼里的嘲弄和讥讽让许淮安如芒在背,心里那股屈辱翻江倒海。
他带着受伤的温言意匆匆出宫了。
启元皇回到御书房,凝着下面的两个儿子:“说吧,此事是你们谁的主意?”
萧玦和萧鸿对视一眼,皆是云里雾里,也不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事,更怕自己无意中哪里惹父皇生气了,诚惶诚恐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何事,请父皇明示。”
启元皇看他们眼神里那股“清澈的愚蠢,”便知此事真心和他俩无关,烦心的摆摆手:“下去下去!”
两人赶紧退出来了,没有犹豫片刻,生怕父皇的火气烧到自己身上。
启元皇发火他们能理解,毕竟萧衍出的丑事影响了皇室的颜面。
身为帝王,启元皇岂能是个没脑子的,魏若丹的事情一想便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每次宫宴的时候,皇宫都会层层检查,不允许任何人身上带利器,魏若丹就这般明目张胆的把匕首带来了,不是看守城门的侍卫不细心,而是皇宫有人接应她。
既然不是那两个儿子,敢这般“藐视”皇权的,只剩另一个人了。
启元皇吩咐内侍:“去把首辅找来。”
内室还没迈出脚步,南璟就自己来了。
不等启元皇询问,他率先道:“是我做的。”
启元皇抄起御案上的奏折,差点就扔过去:“朕就知道是你这小子!”
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让皇室出丑,是南璟能干出的事儿了。
南璟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萧衍若行的端做得正,也不会给别人算计他的机会。”
启元皇被他说的无言以对。
说白了,还是萧衍自己的错。
萧衍这些年在背后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启元皇一直都知道,每次都念及父子之情处处给他机会。
他也知道萧衍对皇位的觊觎,但他更了解萧衍独断专行和心狠手辣的性格,不会是个好帝王,对天下和百姓来说都是一个祸害。
启元皇叹口气:“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