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离开小镇,容临轩依然毫无收获,回到家里越发纠结要不要给容君望一些暗示,须知道两个人一直不见面,存在的误会便永远解不开。可他又怕顾安夏知道了会怪责他,继而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思来想去,犹豫不定,很是烦闷。
容泽南从外边回来一眼就看见容临轩坐在客厅想事情想到眉头打结的模样,想了想便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嫌弃的表情说道:“临轩,在想什么呢?瞧你这一脸便秘的表情,真是难看死了。”
“关你什么事。”容临轩到现在都还没原谅容泽南,对着他自然没有好脸色,“嫌难看那就不要看,又没让你看。”
容泽南耸了耸肩膀,舒服地摆了个各有躺的姿势,“这里是客厅,是个人进来都能看到,我又不是眼瞎,怎么能看不到。”
容临轩没心情跟痞子一般的容泽南耍嘴皮子,便起身想回自己的房间去。
容泽南却跟着站起来,喊住他,“临轩,我跟你说,弟妹和君望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搀和了,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容临轩停下脚步,转过身极为不满地看着他,“怎么会对谁都没有好处,家和万事兴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听过啊,可是那又怎样?”容泽南不以为然,“你没看到过薛妍最近都在公司附近转悠吗?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吗?君望根本甩不掉薛妍,你就算把弟妹劝回来了又能如何?”
薛妍就是一个麻烦,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引发矛盾的炸弹,容君望嘴上说得再好听都没有,他一天不能把薛妍这个搅事精送走,顾安夏就算回来了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过的,既然如此,何必去祸害她?
说句不好听的,顾安夏离了容君望又不是就不能活了,或者日子过不下去了,人家为什么非得回来往火坑里跳?
“那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弟妹离开君望吗?你别忘了,弟妹肚子里已经有了君望的孩子!”那是一个生命,TA何其无辜,他怎么忍心让TA缺失父爱或者母爱。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为了孩子,不管有无幸福可言,弟妹都必须回到君望身边是吧?”他才知道容家二房的人原来个个都如此自私无情,还以为容临轩算是个例外,原来也一样,也是,都是一样的种,怎么可能会不同。
容临轩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完全是觉得容君望和顾安夏心里有彼此,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是要牵手过一辈子的,顾安夏若是回来了,君望肯定会好好跟她过日子,一心一意对她和孩子,又怎么会毫无幸福可言?
他就不明白了,容泽南怎么会如此反对顾安夏回来?!“堂哥,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也是我们容家人,你的想法怎么就跟我们不一样,从头到尾你都在反对弟妹回到君望身边,你到底有何居心?”
其实,容临轩最想说的是:容泽南他是不是喜欢上了顾安夏?要不然怎么会别人都劝和,唯独他劝分?!
“我能有什么居心?”容泽南一脸无语,“我纯粹是觉得君望和弟妹不适合,君望也不够爱弟妹,两人勉强和好也不会有幸福而已。”
容临轩不相信,也不赞同他的想法,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道:“你觉得君望不合适弟妹,那谁合适?你吗?”
容泽南脸色不变道:“我也不合适,我是个情场浪子,只喜欢好聚好散,不喜欢长长久久。”
“是吗?”容临轩眯了眯眼睛,盯着他不放。
容泽南摊了摊手,“爱信不信,不过其实……我觉得你最适合弟妹,你们两个性格好脾气也好,若是当初娶她的人是你,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很幸福。”至少比起现在跟着容君望会强好几百倍。
容临轩脸色骤变,没想到容泽南竟然三言两语就把他和顾安夏往一处说,他很生气地警告容泽南道:“容泽南,你给我闭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要是被自己的弟弟听到,对他和顾安夏有误会就麻烦了。
容泽南没把容临轩的话放在心上,“我实话实说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听,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想清楚,总之别冲动乱说话,否则以后弟妹的日子要是不好过,你就成罪人了!”
丢下这几句话,容泽南挥挥手,脚步飘然地出了客厅,留下容临轩一个人继续纠结着矛盾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产检的日子,顾安夏准备去医院。
这天她一早便起来了,拾掇好后便由莲姨陪着一起出发。
他们不知道,一路上一直有人在尾随着他们。
来到医院,莲姨便跟着顾安夏一去去找医生,由于先前有预约,因此他们不用排队等候。
谁知两人走到拐角处,忽然有个人飞奔而出,莲姨登时被这个人撞倒在地,顾安夏惊慌上前连忙去扶莲姨,见莲姨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顾安夏很是担心,“莲姨,你怎么样?没事吧?”
撞莲姨的男人人高马大,莲姨这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么一撞,这被撞飞在地上的她顿时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莲姨冲顾安夏摇了摇头,“没事。”饶是如此说,在顾安夏的搀扶下她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
“诶!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的!”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
顾安夏抬头一看,见这个刚才撞飞莲姨的男人正盯着他们俩,表情十分不悦。
这人穿着一身休闲衣服,脚踏一双运动鞋,看模样应该是三十左右,一个成年人撞了别人竟然好意思在这里恶人先告状?顾安夏气不过,站起来说道:“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还说别人!”
此人咄咄逼人道:“我撞了她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撞她了?我这是直行道懂吗,是你们拐角过来撞上我了,还给我洒了一身,你说这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