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越往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垂眼看向地上那个脏兮兮的人。
凌衍忍着内心的屈辱感,慢慢改变姿势,跪在了舒时越身前。
“继续,磕头,认错。”
舒时越提示道。
凌衍呼吸急促,像是想发火,但最后还是慢慢低下头。
“不够响。”
凌衍双手握拳,又慢慢打开。
房间内响起了“砰砰”声,凌衍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几遍过后,他抬起头满眼通红。
“够了吧!”
舒时越像是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凌衍气得想跳起来,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舒时越开心地笑出了声:“够了,你可以走了。”
凌衍听见这话,还有些意外。
像是没想到舒时越真的会兑现承诺。
他立刻手脚并用地向门外跑去。
舒时越坐在原地,直到凌衍消失在门口,才站起来跟陆宴清一起往外走。
“唔!唔!”
凌衍被一伙人抓住,正捂着嘴往车上丢,只能发出愤恨的闷哼。
陆宴清挥了挥手跟他道别:“放心,你的腰子他们看不上,去了那边记得好好干活。”
“唔!!!唔唔!!!”
那伙人没在意凌衍的挣扎,将他丢上车就直接离开了。
“他应该骂的挺脏的。”舒时越靠在陆宴清肩膀。
后者则已经懒得管凌衍的事情了,只搂着舒时越问道。
“你终于把凌衍搞定了,也该想想我们的正事了。”
舒时越歪头看着陆宴清:“比如?”
陆宴清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比如,我们的终身大事。”
。
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虽然不能领证,但是他们签下了意定监护协议书。
也是能名正言顺地在对方手术单上签字的存在。
不过这个权利他们永远都没用上。
舒时越伸着懒腰,从一个kingsize的大床上醒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
“嗯?我死了?”
不是自己记忆里那双皱皱巴巴的老人手,而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年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