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知立十分在意后世名声,不愿意在明面上落一个得位不正的名头。
舒时越也便有时间准备反击。
但是,舒时越也不想让他们太好过,所以纯恶意地出言询问。
“众爱卿何故一言不发?”
少年才十五岁的嗓音其实一点都不低沉可怖,更遑论舒时越语气中还带着笑意。
“朕写的东西,应该并无错漏吧?嗯?宁爱卿。。。。。。”
宁崇安自己心中有鬼,一听舒时越喊自己,便立刻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他跪倒在地,口中只剩微臣二字,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倒是和之前的王公公有些像。
几位都是同僚,还都在沈知立麾下,所以对宁崇安做过的事情也知晓一二。
另外三人相互对视几眼,皆在暗中揣测圣意。
舒时越却并没有像发落王公公那样对付宁崇安,只是笑着坐在龙椅上虚扶了一下他。
“宁爱卿何故行此大礼啊,朕不过是找你们闲谈一二,不必如此拘礼。”
打了一巴掌之后,舒时越又开始狂撒甜枣。
宁崇安被小太监扶了起来坐回位置上,继续听舒时越说话。
他先浪费了些时间,努力找了些角度夸一夸几位大臣。
一来,是能稍微拉近一下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营造一个温和帝王的形象。
虽然这点用处不大。
二来,是为了显示自己对他们了如指掌,告诉他们如果再想搞小动作,可要当心一些。
这个威慑的用处倒是大。
几个大臣虽然有些坏,但还没蠢到这个份上,所以都低头躬身,不敢说话。
最后,舒时越才笑着表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朕并不在意各位爱卿私底下与谁人交好,也不打算追究大家以往犯过的错。”
几位尚书脸上都有些许怀疑,但依旧未发一语。
舒时越也不在意,只放松了身子往后靠,微微扬起头垂眸,眼神沉静地扫过在场众人。
“往事已矣,朕只希望爱卿们以后能继续为百姓为朕、出力,在公事上还是要分清你我才好。”
舒时越的弦外之音已经十分明显,几位尚书心中也都自有考量。
虽然舒时越也不能保证他们会立刻弃暗投明,但至少短期内他们不会敢再和沈知立太亲近。
这就够了。
还差三个月就是春闱,舒时越打算趁这个机会弄些自己人,可不能被人搅和了。
。
春闱之前还有一件与全国相关的大事。